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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科幻世界》社长:以文学之眼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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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 20:2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传媒观察/赵允芳




  人们知道阿来,首先是那部为他赢得国内长篇小说最高奖——“茅盾文学奖” 的《尘埃落定》。而目前发行量已经高达40万的《科幻世界》杂志,又让人们认识了作为社长、总编辑的阿来。这篇访谈不和阿来谈文学,因为阿来曾不止一次地说过:“《科幻世界》是我的本职工作,也是事业。”这对一个视写作为生命的作家来说,是很朴实也很有力的一种表达。也许,文学只是记录他个人的一次次梦想,而杂志才是他与他的群体念兹在兹的生活重心。一个走着文学之路的人,会用怎样的文学之眼来为一本商业杂志运筹帷幄?

  “写完《尘埃落定》,我知道自己该做一些事情了。”1998年后,阿来几乎是全身心投入到了杂志运营。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环绕太空的宇航员、国外科幻作家先后被请到中国,阿来的《科幻世界》引起了国际科幻界的注意。

  2000年,阿来已由编辑做到总编辑、社长;杂志发行量也由几万窜升至几十万;杂志数量由一本衍生出六七种;领域由刊物、书籍到音像制品。不到三年,就做成了产业规模。据悉,在世界科幻类杂志发行量中,《科幻世界》名列榜首。

  兴趣在杂志之外

  记者:《科幻世界》近年的发展非常引人瞩目,尤其是1998年你开始担任总编辑、社长之后,杂志发行量已经由几万迅速发展到几十万。我目前了解到的数字是4077。这个数字对于一份有其专业属性的杂志来说,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阿来:我们杂志每年做调查,40万是发行量,每一本杂志的传阅率大概是6个人左右,这样我们稳定拥有二三百万的读者。不过,我们的思路是,《科幻世界》不仅仅是在做一份单独的杂志,期刊已经产生效益了,已经赚了钱。从国外的发展思路来看,我们也难以逃脱这样的规律:美国期刊繁荣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繁荣之后就必然转入到图书出版。所以,我们现在主要精力不是做杂志发行,而是在杂志之外,往纵深发展,开掘图书选题。这两年,我们引进版权,每年都有几十本的科幻图书出版。 目前我们最成功的是“科幻大师丛书”,作者全是世界级的科幻作家,两年做了50多本。每年国内出版社的同类图书加起来都没有我们的多。

  记者:这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不过,我注意到你刚才提到的图书全部是引进版权的。

  阿来:国内我们也在做,国内原创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命名:“星云”系列。去年已经出版了两部,第一部已经发行了8万册,第二部也发行了6万。

  记者:利用刊物固有的资源来进军图书出版领域,这是一种深度发展的思路。不过,这肯定不是你们唯一的发展战略。你们已经在《科幻世界》的基础上,又衍生出了好几种杂志。我看到你们最近又推出一本《心事》。

  阿来:对,和《科幻世界》一样主打“科幻品牌”的,我们另外还有《奇幻世界》和《科幻世界画刊》。我们就是科幻起步嘛,要充分做大。另外还有《飞》等少年版杂志。在1996年至1997年间,国家要发展中国自己的卡通产业,我们就创办了《科幻世界画刊》这本卡通杂志。《奇幻世界》是2001年2002年间发展起来的,只要了二三年,发行就十万出头了。

  品牌不能过度开发

  记者:最近推出的这本《心事》,和你们一贯主打的“科幻品牌”似手无关?

  阿来:品牌效应不能开发过度。在这一个领域,我们已经是老大了,但它的市场不是大众的,它是分类的,小众的。从国外经验看,到了一定层面,杂志就不能一味在纸媒发展,一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向网络方向发展,一是向影视上发展。但是,这都需要巨大的投资,要冒很大的市场风险,这对我们来说都不太现实。所以我们就想到了跳出科幻之外,办《心事》。

  记者:《心事》是一份什么样的杂志?

  阿来:这是一份兼有文艺性与心理学的刊物。我们做过一个分析,人往往能很痛快地承认自身的生理疾病,但就是不太承认心理疾病。国外许多人往往能坦然接受心理治疗。这是中西文化的差异。

  但是我们也不太想关注那种极端的心理病例,之前,国内也有几份杂志尝试过,但都不成功。专门做大众心理学方面的杂志还是一个空白,我们反复研究,感觉一方面要谈些心理问题,但又不能走极端。比如,现代人普遍缺乏幸福感,那我们来倡导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提倡一种精神生活。过去林语堂就说过, 中国人和西方人的不同就在于不仅能用审美的眼光作诗,而且还会用审美的眼光看待生活。

  记者:对,他写过一部《生活的艺术》。这就是为什么拜伦感叹一生只有三个快乐时刻,而金圣叹却能一口气数出三十三个“不亦快哉”的原因。我看到《心事》有一个专栏也叫做《生活的艺术》。

  阿来:是的。如果能帮助读者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中发现美,他们会得到一种料想不到的乐趣。

  记者:作家毕淑敏和朋友在北京开有一家“心理诊所”,她曾经介绍说,诊所最小的患者只有几岁。她是中国作家中一直比较关注心灵问题的一个,也许《心事》可以和她这样的作家联手。

  阿来:我们已经跟她取得了联系,毕淑敏答应给《心事》开一个专栏。要知道,她给《家庭》这样的杂志写专栏,一篇文章都有好几千元。我们创办之初,只出得起十分之一的稿费,但她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想,在这一块领域,我们是有一些共同追求的。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 20:27:01 | 显示全部楼层
给赚钱加限制词,不做有害的

  记者:作家是个性的,情绪化的,你的作家身份决定了你是一位特殊的社长和总编辑。你觉得,社长或者总编辑个人的知识背景与人文气质会不会直接影响到一本杂志的运作与走向?

  阿来:会影响很大。《科幻世界》对我而言是本职工作,也是事业。它不是个人化的工作,而是一拨人在努力,我要负起这个责任。但是文化产业终究不是别的什么,还是要讲世道人心。我不能保证所有的东西都是有益的,但从我来看,一定不要做有害的。我的员工现在也有百十来人了,我经常跟他们讲,我们如果说有什么企业文化,那就是“给赚钱加限制词”。

  记者:也就是说,有经营上的底线。

  阿来:对。如果有人告诉我你做什么明天就能赚,但也许我不做。这是我来做文化企业的一个底线。中国的文化产业目前大都在初创时期,领头人很重要,海尔如果没有张瑞敏是不可想象的。《科幻世界》没有我,走的肯定也是另外一条路。不过,我还有一个观点,企业初创时期需要一些有理想色彩的人,但这个时间不能太长。我终究有退出的一天。企业走上平稳之后更需要制度化建设,这对我们的文化产业是一个新的课题。我个人以后会渐渐淡出,我已经刚刚辞掉了社长职务,因为社长分管的业务更容易制度化。

  记者:那么作为出版家的你,和作为作家的你,有没有过角色的冲突?

  阿来:基本没有。写完《尘埃落定》之后,我大概有六七年时间,没有写过一个字。不是因为别的,我写作,一定要到我的情感像湖水一样蓄积得很厉害,一定要破堤而出的时候,写作才会很自然而然地发生。我对当一个职业作家没有兴趣。职业作家与社会的接触太少,现在许多作家要体验生活,我不要体验,我就在生活当中。办刊物获得的成就感并不逊于写小说。

  记者:你个人的经历很有意思,1996年你辞职来到《科幻世界》,表面看你是离开了文学创作的主阵地,但我想,你那时是否已经意识到把文学与另外一种元素,比如科幻,结合在一起,将会有很大的市场前景?

  阿来:我当时是在文化行政机关,当时就感觉这个环境和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有差距。我个人一直比较关注出版,当时文化已经开始部分市场化了,我这个人就是有点不从众。当时普遍有个观点,做文化要想有“钱”景,就只有华山一条路:低俗化。我就不服气,你买日常用品,还想在经济能力范围内尽量挑好的呢,怎么到了文化这儿,就不行了?就像我写《尘埃落定》,完稿后长达四年都没有人愿意出版。很多人给我出主意,说你要怎么写,说到底,就是写性,把作品往俗里写。我不服气。1998年之后,这部作品不仅获了奖,也成为发行量最大的纯文学作品,如果不算盗版在内,目前也有100多万册了。这就印证了我的思路,就是说,越是艺术的东西越有市场。

  经商,尔后挣钱,尔后才可以讲文化的尊严。后来做企业,文化最初走向市场的酸甜苦辣,我都尝到了。

  使不出全劲,是我的痛苦

  记者:《科幻世界》是一份关注人类未来远景的杂志,你对编辑部未来运作有什么想法?

  阿来:这正是下面我要说的。我常说的一句话是:我们要现在还是要未来?不要把劲都用完了,还是要有所保留地发展。我去年就提出来,要求今年主要是练内功,提高每位员工的素质,不要每年都追求速度,否则就会过度消耗,没有未来的储备。

  记者:科学无国界。中国的科幻总体还处于起步阶段,我们暂且不与国内同类刊物作比较,你认为《科幻世界》保持它的发展态势,主要依靠什么?

  阿来:我们与国外科幻界有密切的联系,几乎每年都派人去参加世界科幻大会。我们一开始就有一个非常成功的国际合作,在他们还没开始赚钱的时候,我们就做到了。可以这么说,我们和世界级顶尖的科幻文学大师之间都互相熟悉与了解,我们开一个笔会,一次来几十位世界一流科幻作家是很普通的事。有些作家现在已经习惯于在《科幻世界》上首发他们的作品,他们寄来英文的作品,我们翻译发表。我们拥有来自英、美、俄、日等国的庞大作者群,还有他们的出版家,批评家。

  记者:应该说,《科幻世界》已经走出了一种特有的发展模式,也感受到了文化转型期的欢欣。回过头再次回味这一个时期,是不是有特别的成就感?

  阿来:我创造了一种模式,但是目前还是有痛苦感。为什么?目前我们发展所用的资金全部来自我们自身,尽管我们是按照公司的模式来发展,但是我们在体制上还属于事业单位,还不是真正的公司,对外属性没有变,所以在融资问题上会有一些问题。

  记者:我注意到最近一条新华社消息:“文化产业向非公经济敞开大门”。

  阿来:要知道我们是在中国的西部做杂志,搞经营。许多在东部的经验在这里行不通。在东部你可以尝试,失败了也没有关系,大家会理解为一次“探索”,但是在西部会不太鼓励这种“探索”。中国地域辽阔,地区差异伴随着观念差异。如果没有这些束缚,我们会发展得很快。所以你要说我现在的感受,我是不满意的。使不出全劲,这是我的痛苦。

  文化产业化,我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做得成功了,但最起码我在论证这个问题。
发表于 2005-11-2 22:55:20 | 显示全部楼层
科幻世界对于我们来说是启蒙书,也是永远的向导书啊
发表于 2005-11-15 15: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科幻的
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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