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万岁 ：一个人的思想“史”(1)：谁在思想史中失踪—给萧武同志(zt)

北群空

革命万岁 ：一个人的思想“史”(1)：谁在思想史中失踪—给萧武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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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萧武，缘于那篇颇为有名的贴子《自由沉没的时候，自由主义浮出水面》，那时他有个蛮好听的名字泪眼看人，一看名字总想起林妹妹，弱柳扶风，星目含泪的样子。当然实际上不是这样，从贴子来看，他是一个外和内刚的人，彬彬有礼，但说话绵里藏针，虽然没有现在的萧武锋芒毕露，但给人的印象还是蛮深的。从那个贴子里，我获得了许多批判自由主义的资源。至今我家的电脑里应该还存有那个贴子，不过我不知道泪眼看人和萧武是一个人，不过我不是很喜欢那时的泪眼看人，正如我不喜欢还是民族主义者的小革一样。

那时的萧武应该对自由主义还有点幻想，应该说那时属于自由左派，一幅独立思想者的样儿，和谁都称兄道弟，说话滴水不漏。贴子里KZ、李宪源等毛派也让我印象深入，尤其是KZ大姐，一个女性有如此迅捷的反应，所在令人惊讶。但那时萧武彬彬有礼，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据他说那时还混自由主义，写过点宪政方面的文章，可究竟没有成为宪政叫兽或者意见领袖，原因是有人发现他脑后有反骨。

2003年末到2004年初之间，我收到朝晖网一个朋友发来的一些资料，里面收有萧武的两篇文章：《革命死了，革命万岁》、《后社会主义资本与政治》。在看完那篇《革命死了，革命万岁》之后，我把自己的网名换成了革命万岁，然后才有了大家称呼的小革。看那篇文章的感觉，好像看贾仕武同志的《全球化与共产党》，好似吃了人参果，混身都透汗但奇爽无比，好像做爱连达两三次好高潮。那时我把萧武想像成一个老头子，大义凛然，干干瘦瘦，混身骨头如铁，如同我村的老村长五大爷，混身都是原则，长得像连天山上的青石块，极硬，像山。

那是我成为坚定的左派的关键时期，在这之前我一直在民族主义、国家主义与革命者之间游荡。可是那篇文章打动了我，我一直想认识这篇文章的作者，正像吃了一只很香的蛋，想去看看那只母鸡有没有下别的蛋，并想一锅煮了吃。

到2004年上半年，有人把关于继圣学社的广告顶了起来，我辗转到了继圣潜了半个月水，把继圣的旧贴看了个遍，不知道从那篇贴子里看到了民工的QQ，然后怀着朝见老师的心情加了，很恭敬的怪模样：“是萧武先生吗？久仰久仰”，幸好那边却没有幸会，这让我很高兴，然后就小小翼翼地聊了起来。正聊着，我就在继圣注了册，开始常驻那儿。多聊了几天，才知道这位老夫子只比我大几岁，可见人与人，学问的差别，实在不能以年龄计。后来发觉文字给人的印象简直是错误之极，萧武是个极活泼的年轻人，网络新人类会用的“偶”、“滴”也会用，敬畏之心于是日去。

后来有一段时间生意很忙，泡妞大业进行也很顺利。很多天没有上网，萧武在QQ上遇到我，说起我很久没来继圣了，说起邀我做继圣斑竹的事，然后我就有了常驻继圣的责任。没多久，又是重庆3403厂罢工、西安七棉事件，然后又是郎咸平拷问MBO，郑州二张案。那段时间，萧武的文风也悄然改变，如果说以前的萧武是外圆内方，那以后却是外方内方，锋芒逼人，文章隐然有鱼肠剑式的寒气。

促进萧武走向激进的原因很多，最终的原因，恐怕是从工人的斗争里，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在城市繁华的背后，走在暧昧的路灯灯光背后，怎样和穷人们站在一边，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是从二张的斗争里，感受到了信仰和理想。自由派的朋友们当然是很生气的，善意的规劝的也有，恶意的谩骂者也有。善意的朋友认为萧武向原教旨主义迈进，而恶意的干脆人身攻击。

2004年，是沉寂的一年，但对社会主义运动来说，又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年。伴随着私有化的深入和阶级斗争的恶化，工人运动伴随着郎咸平提出的争论浮出水面，自由派在此次争论中，把权贵资产阶级走狗的角色暴露无遗。而对自由派来说，又是乏陈可善的一年，不咸不谈的意见领袖与公知们的表演，与阶级斗争的风起云涌来说，是黯然失色的。而2004年的那一切，对于那些徘徊在十字路口的人来说，无疑具有醍醐灌顶的作用。一个自由派朋友在给我的信中写道：“我开始怀疑以前我相信的一切能不能再解释这个世界，我固然不会成为你，但也不愿意和他们(鼓吹私有化的自由派，括号为小革添加)一块儿，我虽是个普通人，但也不愿意在历史的长河中背负污名……”。现实在拷问一切尚在思考的人，自由主义内部呈分裂的势态。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我非常理解某些同志对萧武的谩骂。萧武小有名气，虽然左倾，但很有自由派的味儿。在工人运动和郎咸平风波以后，萧武就成了所谓的“原教旨主义者”。萧武和我那个朋友决不是个案，萧武只是其中那个一步走向了井岗山的人。娜拉走得如此之远，失落是正常的，我为此而鼓与呼。

后来，萧武开始自称毛主义者。在这个毛泽东及其他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遭到朝野一致污蔑、丑化的年代，在这个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迫人为兽的年代，自称毛主义者需要极大的勇气，也需要对真理和自由极大的渴望。这为他招来了大量的漫骂，原来的一些朋友开始疏远，但同时也认识了不少道义相交的同志。然后就是斗争与突围，毛泽东主义像革命斗争一样，需要斗争，需要突围。

近来，萧武提出用传统资源来绕过那些被党八股淹没的毛泽东主义，并招来了一些同志拍砖。开始时我尚有些担心，担心他像那些保守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那样，将毛主席仅仅作为一个圣王、一个神台上偶像来阐述。后来他写了批评甘阳和保守主义的那篇文章，我开始释然，因为我知道萧武的阐述是有底线有原则有方向的，如果说传统资源里有一定的鹤顶红，但他自身就带足量的解药。再加上同志们的批评，我相信这条路一定会越走越宽而不会走到死胡同里去。因为我们本身就在突围，需要尝试不同道路—但同时也不能丢弃原则。

有人说，萧武变得油嘴滑舌，不厚道，将来或许是思想史上的失踪者。我却想起那时常唱的一道歌：“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现在萧武只是找回了他自己。

照精英们的说法，毛泽东的文章没有一篇够得上学术标准。但毛泽东在过去的几十年和以后的几百年，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思想家、革命者之一，他的许多不朽名篇，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必然是无产阶级寻求解放追求自由的有力武器，他的英名和思想必将永垂不朽，成为他的同志和敌人恒久的话题。以精英的标准来看，毛泽东的文章太浅，上过几天扫盲班的农民也能看懂，在毛泽东去世后的几十年，他的名字、他的社会主义实践，仍然是思想界争论不久的题目。

向毛主席学习，只是找回自己。找回父亲遗留的血脉，找回血液中永不停息地流徜的红。

listen

毛泽东文章的思想价值，自然是无可怀疑的，但正因为此，我始终将其限定于一个学术范围内，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些思想加以理论上的思考，而绝不敢将其作为自己的意识形态

姐姐

小革这句写得最好，跟我最早读民工同学的文章感觉差不多：看那篇文章的感觉，好像看贾仕武同志的《全球化与共产党》，好似吃了人参果，混身都透汗但奇爽无比，好像做爱连达两三次好高潮。

不过小革对前期的民工不是很了解，这方面要请张晓波同学来补充发言一下，这对充分理会萧武同志重要思想的形成过程的意义是十分深远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