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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劳詈
孔子说:“食色性也”,圣人就是厉害,把人类社会的基本要素二个字就给总结了,比我们现在的学者傻呼呼把人类社会区分为什么(石器、青铜器、铁器...)(奴隶、封建...)(农业、工业、高科技...)要强多了。人类的存在和发展无非就是吃饭和生孩子,离开了这二样都是扯淡。
因为吃饭就衍生了美食文化,因为生孩子就衍生了性文化,二者都是为了满足人的私欲而产生的。孔子后来的徒孙们居然还搞出了理学,让一千年后的中国人聊起性来就象是在做贼,还是夫子自己说的好“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既然人类有这种需求,就有这种行业产生的基础,人类从农耕狩猎中最早分离出来的行业就是娼妓和赌博。在外国历史上盛行一种妓女起源于宗教的说法,例如建立于公元前3000年的巴比伦王国就出现了妓女。在我国,过去长期流行一种说法,即中国的妓女起源于殷商的女巫,并把那个时代称为“巫娼时代”。
中国第一个开妓院的是齐国的宰相管仲,大概在公元前640年左右。《东周策》记道:“齐桓公宫中女市七,女闾七百。”有意思的是,妓院就诞生在宫中。雅典的妓院由政治改革家梭伦开设,大概在公元前594年后,比中国晚50年左右。管仲设妓院的目的有四:一为国家增加收入;二为缓解社会矛盾;三为吸引游士;四为桓公娱乐。
人们总喜欢说女人生活所迫而卖淫,我很怀疑。我想问是:难道这遍地娼寮,穿红挂绿,卖弄风骚的大小妓女都是迫不得已的么?不然!从性的角度说,女性比男性更有一种天赋其权的意味。就像大多数男人喜欢招蜂引蝶一样,许多的女性也渴望与更多的男性发生关系,这是天性和动物遗传问题。就像杨贵妃一样,守着一个天子还嫌不够,还要和黄发金睛的安禄山来上一腿。武则天更是纵欲无度,把几个面首成天放在身边,随时候享用。据美国一家公司调查:有41.23%的女性有过被强暴的幻想,关于女性的性欲问题,有一句可谓人人皆知的俗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很形象地说明了女性在不同年龄段的强烈欲望。从资料显示,许多女人并不是因为不能吃饭而入娼门的,当然,大多数女人是为贫困入这一行的。
原来在娼妓行业有不同层次,高等妓女就好比是我们今天的娱乐明星,从皇室官宦贵人,到文人贫民皆力捧,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如宋代的李师师等。在现实社会中人们往往是笑贫不笑娼的。更令人称奇的还有南北朝好淫的胡太后领着皇后儿媳在国破后做了娼妓,我想她们不会穷至于此,主要还是利用知名度、利用人们的猎奇心而捞一票,史书没有记载她们从业后的情况,我猜可能是门前车水马龙吧。
在中国的古代社会,妓女的出现似乎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富人是温饱思淫欲,贫女是淫欲得温饱。那些喝了太多儒家墨水的文人雅士,也经常出入酒楼,与妓女把酒问欢,李白、白居易、姜夔、柳永等自不必说,就连苏大学士也时不时光顾一番。久而久之,人们就见怪不怪了,就成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约定俗成了。
柳永的《雨霖铃》,“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你就知道文人为何这么喜欢妓女?打开全宋词,里面大部分是献给妓女的赞歌,文人还喜欢给妓女做传,《赛金花》、《桃花扇》、《李师师》、《小凤仙》……关于妓女的书数不胜数。
这跟国情有关。古代中国只有男人才能读书,女子不能受教育,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加上广大妇女都裹小脚——男人那时不知怎的举国上下都患足癖,娶老婆不看女人脸蛋漂不漂亮,而看她有没有‘三寸金莲’——这些走路都走不稳的文盲实在没什么可爱的,加上她们还要三从四德,连笑都不曾痛快地笑过——笑要不露齿啊,在床上自然也像个木头人——万恶淫为首啊——想想看,那些女人又是文盲又是小脚又半死不活,怎么能可爱啊。
“而青楼的妓女为了嫖客的喜欢,诗词歌赋、吹拉弹唱都会,加上她们不受礼教束缚、性情放荡,所以倒活泼可爱像个活人儿。所谓文人爱妓女,并不是文人下贱,而是因为除了妓女没有女人可爱。”男女情欲如滔滔洪水,禁是禁不了的,道德只能如同堤坝,顺而导之不让它泛滥成灾,倘若一味去堵去禁,只能造成男女关系更加混乱,这就是古代文人普遍爱妓女的佐证。
从商品经济的角度看:买方市场决定卖方市场的兴衰,有需才有供,供需不平衡只能导致产品积压、资源浪费和通货膨胀。且不说妓女的出现是社会道德的普遍沦丧,即使在“礼崩乐坏”的春秋初期,妓女也没有唐宋元明清等正统封建社会兴盛。这说明的问题只能是,社会越是发达,娼妓业就愈兴盛。金钱是世俗的必须物,为了获取金钱及其他实用的物质,什么东西都可以出卖。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笑贫不笑娼”的传统,难怪有人说:“黄连苦贫穷更苦,登天难求人更难。”贫穷是一切社会问题的根源,而贫富不均就更是社会动荡的根源之根源。对于贫穷的百姓来说,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男的就揭竿而起,女的也只有走妓女这条路。礼仪廉耻这些东西,只是说给富足人家和仕者官宦听的,对于草民来说,吃饱肚子才是天大问题。
妓女是从人类产生就有的一种现象,妓女就是那些靠身体来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女人,就是那些享受醉生梦死的女人,无所谓神圣,也无所谓卑贱。它是人生存的一种手段。而我接下所写的,正是妓女处在没有任何禁忌的黄金时代,是那些已被淹没在历史的渺渺尘烟中的点点滴滴。
下面是唐《北里志》记载的几件故事:
自大中皇帝好儒术,特重科举。故其爱婿郑詹事再掌春闱,上往往微服长安中,逢举子则狎而与之语。时以所闻,质于内庭,学士及都尉皆耸然莫知所自。(哇!皇帝还往妓院跑,和读书人吃花酒,打探民间疾苦,看来是真的深入基层掌握第一手资料去了,开会时弄的下面的官老爷听的一楞一楞的。唉,比我们今天前呼后拥的公仆强多了,羡慕ing。)故进士自此尤盛,旷古无俦。然率多膏粱子弟,平进岁不及三数人。由是仆马豪华,宴游崇侈,以同年俊?少者为两街探花使,鼓扇轻浮,仍岁滋甚。自岁初等第于甲乙,春闱开送天官氏,设春闱宴,然后离居矣。近年延至仲夏,京中饮妓,籍属教坊,凡朝士宴聚,须假诸曹署行牒,然后能致于他处。惟新进士设筵顾吏,故便可行牒。追其所赠之资,则倍于常数。诸妓皆居平康里,举子、新及第进士,三司幕府但未通朝籍、未直馆殿者,咸可就诣。如不吝所费,则下车水陆备矣。其中诸妓,多能谈吐,颇有知书言话者。自公卿以降,皆以表德呼之。其分别品流,衡尺人物,应对非次,良不可及。信可辍叔孙之朝,致杨秉之惑。比常闻蜀妓薛涛之才辩,必谓人过言,及睹北里二三子之徒,则薛涛远有惭德矣。予频随计吏,久寓京华,时亦偷游其中,固非兴致。每思物极则反,疑不能久,常欲纪述其事,以为他时谈薮。
平康里入北门,东回三曲,即诸妓所居之聚也。(原来古时的妓院也想今天的服装一条街餐饮一条街一样成行成市的,可能也是为了聚集人气)。 妓中有铮铮者,多在南曲、中曲。(原来是中高级妓女居住区),其循墙一曲,卑屑妓所居,(是妓女的平民区了)。颇为二曲轻斥之(只知道有文人相轻,原来各行各业都有狗眼看人低的)。其南曲中曲,门前通十字街,初登馆阁者,多于此窃游焉(第一次嫖娼的还都喜欢磨磨蹭蹭)。二曲中居者,皆堂宇宽静,各有三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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