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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亚运村“七号别墅”与刘春洋的故事,已经被极其广泛地传播了。许多新闻报道甚至冠之以“第一”“首例”等标题,这种渲染无意增强了该案的神秘感。她是从东北一所普通专业学校毕业以后很快涉足色情业并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先是当按摩小姐,后来因为出色的组织管理才能出任领班,她手中还掌握了一本“花名册”和京城各色人等的客源。她干练而且工于心计,在亚运村“七号别墅”开起了当代妓院。而本案中被收容的嫖客们,他们中大多是经理、党员、国家干部,竟然还有进京汇报工作的领导干部--
在刘春洋涉嫌组织卖淫罪的卷宗里,有许多未经披露的事实,只是由于审判注重的是刘春洋等人的犯罪事实和证据,而“七号别墅”的有些内幕和刘春洋人生演变的轨迹,不在法庭注意范围之内。笔者力图探寻刘春洋是如何走上犯罪道路的,考察一个大学生从事组织卖淫的某些特征,作为这个时代的一个样本,以期对社会和家庭有所警示或者引起疗救的注意。遗憾的是,这种努力,没有得到有价值的回报。相反我却困惑了,而且这些困惑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困惑。
男人们平均每天留下5万元
来别墅玩乐的人,本来都是很出色的男人,却过度放纵自己,到头来落得个身败名裂。
某省政府某局副局长杨某,今年47岁,可谓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这次杨某是与某市一家工厂筹建处主任季某来北京汇报工作。听说他们来北京了,曾和他俩一起出国考察的某机关干部徐某这天晚上请他俩吃饭。席间几人相互问候、共叙友情自不必说,推杯换盏之后,杨某他们觉得时间还早,不想回去,徐某似乎也觉得尚未尽到地主之谊,便试探着问:“咱们找地方去唱歌吧。”“光唱歌有什么意思。”季某似乎更坦率。一听这话,徐某心里明白了,“那就找个好玩的地方,我朋友联系一下。”杨某和季某会心地笑了。
他们一行三人到达七号别墅附近的一个酒店时,那个朋友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拿出一张刘春洋的名片说:“你打这个电话,就说是某某的朋友。”很快,他们就与刘春洋联系好了。四个人乘坐徐某的车,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了别墅外面的大门口。一辆白色微型面包车看到他们的车牌号,冲他们闪了两下大灯,彼此似乎都明白了。他们跟着微型面包车来到了别墅门前。已经恭候在门口的刘春洋微笑着把他们请到了二楼休息大厅。不一会儿,四个涂脂抹粉的小姐来到了他们面前,杨某和季某各自挑了一个小姐,坦然地来到了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他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潇洒竟潇洒到了公安局的看守所。
宋某是某公司的总经理。有一天,宋某接到一个原来在某饭店认识的小姐刘某的电话。刘某告诉他现在自己在七号别墅做按摩,那儿特别开放,让他有时间过去看看。宋某就应邀来到了七号别墅。刘某热情地把他领到了一个房间,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宋希便问刘某这里都有什么服务,刘某对他说:“我按我们学的给你做,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然后,拉着宋某一起先去洗了个澡,接着按七号别墅的服务程序,为宋某进行了一次完整的服务。这次来别墅,使宋某美不胜收,在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又带着朋友、客户先后光顾了5次。有时是别人请他,有时是他请别人,其中有一次竟是他为了慰劳部下。
来七号别墅的客人们,当然都是有权或者有钱的,而且有很大成份上是公款消费,因为七号别墅内记录消费收入状况的很多单据都销毁了,没有帐,当时就只有从刘春洋的库房里翻查出两张帐页来,5月29、30两天,收入是10万元,一天5.3万,另一天4.7万,一般的找一个小姐1100元,过后小姐跟老板刘春洋各得550元,别墅里的服务花样比较多,有“双飞”(同一客人找两个小姐)、冰火、波推等。所以,如果收入是日收入达到5.3万的话,起码当天有50个客人。但是这些人,特别是付钱的是谁,很难有证据,交款人通常以某先生为记号,整个是一笔糊涂帐。
在不足3个月的时间里,七号别墅接客600余人次,他们的慷慨让刘春洋不仅收回了房租等成本,所获绝对不在少数。在那里的小姐工作不到三个月,据说最高收入有十几万的。他们一般支付现金,偶尔也支付单位支票,这些支票基本属公款。
被查获的这些客人基本都被处以行政处罚,至少双开,并劳教三个月到一年不等,名声败落,政治前程无从谈起。可以说,正是七号别墅毁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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