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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秋石的<林伯母打点滴>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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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4 12: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烈日当头的时候,我发着牢骚,一边用锄头狠狠的砍那块地。我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咱的大哥远远的跑到南方打工去了,老爸又病的下不了床,老妈又总是惦记这么一小块的红薯地。这不,好好一个星期天,我这个高中生竟然刨起红薯来了。老妈还叮嘱:“不要忘记你是怎么被养大的,你怎么忍心看着那些红薯烂在田里。”一气之下我就跑出来,在田里乱挖。
  我擦了一下汗,向村口望望,心想这个老妈怎么还是不送水来呀。就望了一会,村口就有一个人走来。我看着像是老妈的样子,高兴起来,手下的锄头用了点劲,又把刨出的红薯拢一拢。再看一下,咦?怎么不是的?是。。。。是林伯母。我奇怪了,林伯父死的早,但是林伯母还是很幸福的,儿子在城里上班,儿媳妇也是个开通而孝顺的人,女儿在邻村,经常回家照顾她。那她来田里干什么呢?我看她扛着锄头,戴着一顶旧的发黄的草帽,挎着水壶------上面还有卡通图案,蹒跚的走过来。
  “小石,勤快呀,刨红薯吗?”林伯母问着,停下来擦了一下汗水。
  “奥,林伯母,家里没人,我妈就叫我来了。”我干的咽唾沫,唾沫大的像一汪水在肚子里咕咚一下。
  “没带水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干活不知道轻重。”林伯母笑着把水壶递过来,往我家田的东边看看,那边是她家的田,也是红薯。
  我仰起脖子咕咚喝下一大口,赞叹到:“这凉水这么好喝。”
  林伯母笑着:“呵呵,年轻人呀没有吃过苦,当然不知道今天的甜了。吃苦吃的多,吃糠咽菜都是好。”
  我笑笑,“林伯母,这个水壶怎么这么好看。”
  “老太太了,图什么好看,那是我们家小囡天天上学用的,小孩子不懂事,让她妈换个新的,我看着丢了太可惜,就拿回来我用了。”林伯母高兴的提到她可爱的孙女。
  我还给她水壶,林伯母就走了:“这么热的天,红薯不刨就要烂了。”
  她又蹒跚的上路,我就问:“伯母,你家的红薯不是就只有五垄吗?叫你女婿帮你刨了不就行了,这么热的天不要中暑了,”
  “女婿也忙呀,我又舍不得这些红薯,”声音远远传过来,林伯母已经下田里了。锄头就一上一下的刨起来。
  我看着林伯母,心里平静一些,就专心做起来,红薯就一个个出来了。


  太阳靠近正中的时候,我擦擦汗,肚子饿了,就把红薯拾在箩筐里,准备回家。我想林伯母没有带箩筐,一定要人帮忙的,我就转身去找她。我一扭头,突然我发现林伯母不在,再仔细一看:坏了,林伯母躺在地上。
  我赶忙跑过去,看见林伯母脸色变成灰色,眼睛闭着,嘴唇紧紧咬着。我赶快扶起她,再向肩上一扛,向村里跑去。走几步,又返回来,捡起草帽盖在林伯母头上。
我不知所措,先跑回家里,大叫:“妈,林伯母晕了,快来呀。”
  正在做饭的老妈带着围裙就跑出来,上下看看:“中暑了,快去诊所。”我有背着跑到村里的诊所。老妈也跟着过来。
  到了诊所,赤脚医生去打麻将了,老妈叫我放下人,赶快找医生。
  我找到那个医生,林伯母已经醒过来,老妈在她的人中上掐了一下。
  医生好象见多了,满不在乎的说:“吊水吧,叫你不要乱跑的,有福气也不知道享受。”林伯母不敢反驳,但是一千个不愿意,“又吊水,前几天不是吊过吗?”
  “你还说,前几天大热天你去刨红薯,中暑了,今天又干什么了?”医生一边穿制服,一边找注射的吊针。
  “又是刨红薯了。”我接话说。林伯母轻轻瞪我一下,脸上却不好意思的红了。“你这个人,五垄红薯烂了就怎么了?”医生批评到,林伯母推开吊针,“不吊了,不了,太花钱了,我得不起这富贵病。”
  医生不高兴了,“你这么吝啬,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老妈却发话了:“就是,你们年轻人呀,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钱是小事情吗?”老妈却又拿过吊针,说:“你呀,天生的贫贱命,叫小石去叫他姐夫一声,红薯不就刨了,干什么自己去做。老姐呀,不要嫌钱多了,还是吊水吧,小刚夫妻在,一定要你吊水的,再说,你不吊,小刚两口子的脸怎么搁得下,不要让村里人以为孩子两口对老人不好。”
  林伯母却哭了,摸着老妈的手说:“嫂子呀,儿不中留呀。”医生顺着就插上吊针,林伯母情绪稳定下来,睡了过去。
  老妈出了诊所门,对我说:“去家里拿个馍,骑上车去把你姐夫姐姐叫来。”我答应一声,转身就走。老妈又叫住我,塞给我两元钱,“给你小刚哥打个电话,叫他们两口子回来。剩下的买个冰棍,别中了暑。”我呆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我妈这么大方,想了一下,“妈,田里还没有收拾呢?”妈妈眨下眼睛:“小石头也关心家了。不要紧,娘去收拾。”我答应一下就跑出去。


  下午的时候,林伯母的女儿女婿先来了,女儿哭了,女婿没有说什么,回到家里取了锄头,做了一个下午,红薯就收回来了。傍晚的时候,儿子带着儿媳妇和女儿也回来了。
  吃过晚饭,我和爸妈说去看一下林伯母,就去了林伯母家里。傍晚儿子和女婿已经把她接回家了。
  我进去卧室,一个扎朝天辫子的小女孩在林伯母的床头玩着,拿着糖喂林伯母吃:“奶奶吃糖,吃了病就好了。”看见我进来,林伯母勉强坐起来:“小石来了,今天谢谢你了。”说着拿过一个糖果的包:“小石吃糖,你哥带的。”小女孩却夺了一下,瞪着我,“这孩子比奶奶还吝啬。叫叔叔。”我笑了,蹲下去逗小女孩:“你就是小囡,你奶奶说你淘气了。”
  正说着,小囡妈妈从厢屋出来,高兴的对我说:“小石吧,今天谢谢你了。”
  我不好意思了:“嫂子,也没有什么。”
  这时小刚哥也出来,看见我也高兴地说:“小石都成小伙了!”
  我笑笑,:“哥,你以后多回来看看伯母,伯母一个人。”
  “哎,小石你说的对。妈以后你有事情就打电话,不要管几个电话费,过几天我给咱们家装个电话,还有,妈,”小刚示意他妻子拿过钱来,小刚妻子就坐在床头,拿出一叠钱:“妈,你看咱爸都去了这么多年,咱家的房子还没有翻新,家具还是老家具,一年你也不买衣服,还要你上田里。拿这些钱,给家里添些东西,农忙的时候姐夫顾不上就雇个人帮咱家收了,你看今天收的红薯还不够吊水的钱,你雇个人不就都方便嘛。”
  林伯母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说:“媳妇,你贤惠,娘知道。你们今天回来了,娘就在钱上求你们两口子一件事。”
  小刚和他妻子一怔,还是小刚妻子说:“娘,你放心我不拖他的后腿。”
  小刚也点点头。
  林伯母就说:“这些钱,我不要,电话也不要装。你们把这些钱再加一点,凑成两千,给我。”
  我也很奇怪,但是这是家庭的事情,我要离开,但是林伯母叫我:“小石,不要走,他一定要在外人面前给我这个面子。”
  小刚为难了,“妈,咱们家又不是很有钱,你干什么一下子要这么多的钱?”
  “为了你爸,咱们把他捐给咱们小学。”林伯母回答。
  小刚夫妻面面相觑,我急忙说:“哥,嫂子,今年村里修小学。伯母一定是要捐钱的。”
  小刚夫妻听了还是很为难,林伯母继续说:“你小的时候,在村里的祠堂上学,房瓦都破了,下了雨祠堂里都漏的都是水。你爸,下着大雨,上了房顶,为你们换瓦片,结果掉下来,摔坏了脾脏,你不记得吗?今天大家商量着为孩子们重修一个学校,小囡在城里读书,你就不管吗?”
  小刚还是犹豫着看他的妻子,小刚妻子突然高兴起来,摸着林伯母的丝丝白发:“妈,这是好事呀,咱们这个钱一定要出。两千算是你的,再两千是我和小刚的,行吗?”
  大家都笑起来,小囡看着大家高兴了,吵着:奶奶抱,奶奶抱。
  我就在灯火阑珊中回家。看着天上的星星,看着地上的灯火,心里明白:那不仅仅是一个钱的问题……
 楼主| 发表于 2006-4-4 16:0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希望秋石兄原谅我这样修改。
发表于 2006-4-5 15:04:3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你这篇文章,我还是说说我的感受吧。首先,就里面的对话而言,是很成功的。至少比我写对话要好。但也让我觉得有点过于俗。好象农村里的人说的话都这个样!就你的主旨来说,也显得过于老套。你这是在歌颂林伯母,歌颂她为了省点钱捐给学校而不忘自己去田里挖红薯。但就这点我接受不了。我们村里也有所学校,不过不是捐的,是政府建的。三层楼,好气派。可惜路太烂了,小孩子折腾不起,所以都纷纷到别的学校去了,而那所学校则被一个老师的儿子用来养猪了。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去歌颂什么,总觉得太假!
发表于 2006-4-5 15: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归,希望你看了后不要失望这只是我个人的感受。我觉得写东西还是要写自己遇到的,感受到的东西,那些东西才是真实的。只有真实的东西才能真正的感动人。
 楼主| 发表于 2006-4-5 19: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讲呢?对话可能我采用了我们那里的一些话(比如那句谚语),我不觉得有什么俗,“土”一点是的。


最后的结尾呢,我是没有更好的构思,没有办法,只好采用一个比较俗的一个结尾。
你可以讲一下你构思的结尾。我再改。

另外你讲我的赞颂,这可能是我不太明白你原来的主旨。但是你原来的主旨只是写人自身的矛盾,我就觉得牛刀杀鸡了。最后当然要和开始有一点不同才能显示文章的意思,我没办法只好赞颂了。


另外我不觉得我的不真实,虽然农村的妇女还没有觉悟到这一步,但是我见到许多像林伯母的人,一方面她们对于自己看的轻,而对别人(尤其是亲人)比较重。像你说的中暑舍不得打点滴,我见了许多。不只女人,还有男人。我见过一个男人看到老婆吃剩下的妇科药,心疼的不想扔掉,自己就吃了,结果吃出毛病。和这片小说有共同的地方。我就是有一样的感受,所以才要改写的。

你的批评没有打到七寸,我以为最大的错误是行文有点缓慢了,但是我明白并没有办法修改。
发表于 2006-4-5 20: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以为最大的错误是行文有点缓慢了

确实。

最近看了裘山山的《春草开花》,上面农村妇女的语言非常有特色,非常吸引人。
发表于 2006-4-6 13:0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嘿,没办法,我还没怎么评论过别人的文章。要不你再改改吧。节奏快一点,对话少一点。
发表于 2006-4-6 13:07:57 | 显示全部楼层
结局出人意料一些。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18:25:4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最近没有时间修改了,过些日子了。 [s:2]
发表于 2006-4-7 18:4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不是我的回帖打消了你的热情?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18:45: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最近四级很烦,没有心思写东西了。


你太敏感了,这在人情世故上不太好,但是对于文学创作有很大好处。 [s:1]
发表于 2006-4-7 18:57:36 | 显示全部楼层
考四极,只要不要我代考,我应该可以帮你辅导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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