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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讨论:有关乞丐行乞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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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4 17:02: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乞丐作为一个社会问题,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一部分年老或者体残志弱的人迫于生存需要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来维持生活基本需求;但另一 方面不少人利用人的同情心进行行乞或者说是行骗来获取自己的利益。以至于我们现在谈“乞”色变,甚至疏忽了那些真正没有生存能力的人。作为大学生,我们应该有自己的理性思考和起码的人文关怀,希望大家从不同角度谈谈自己的独特的看法。
 楼主| 发表于 2006-4-4 17:06:1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话题本来不应该在这里提出来的,但作为具有人文思想的人,我想也应该关注下社会实际问题,特别是我们这些在文学中熏陶出来的人,更有你们自己感性的体验或理性的认识。
发表于 2006-4-4 17:08:53 | 显示全部楼层
贴篇旧作:)

小说体散文/沦为乞丐

一场深秋的雨加,速了落叶的腐烂。明年,黄叶还会“卷土重来”,以鹅黄的色调慢慢调理人们久已滞涩的视线。“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一夜东风顺手牵来了绿色的潮汐。人们莫名高兴着,比“虫声新透绿窗纱”时更甚。耳边的秋风似乎这样絮叨着安慰我。但可怜的人儿,你是高兴不起的。
  
那么,不如归去,抛开脑子里正堆积着的发霉的记忆。我狠狠呵了口热气,想要温暖一下自己。渡口,还有百米距离。有得熬。
   
我几乎是以爬行的姿势向渡口靠拢。身体不时反馈着疲惫的信号,这让我恼火不已,但不敢真正动气——人已经软得像一团棉花。风在逗弄和吸引黄叶,如果它脾气发作、朝我头上按过来的话,我一定会轰然倒地。这轰响只有自己听见;身外,一切如常。数十年如一日的负荷一旦解除坠地,声音自会惊人。但我害怕这解除,避之如瘟神。我还指望我的生命磨出开在夭桃上一般灼灼其华的花朵。
   
好笑的是,上了渡轮,我才清醒过来:对面的城市,没有我的家。我早就一贫如洗了。可是,家的念头还是洗之不去。我想要一个怎样的家呢?
  
其实好运和我擦过肩,我也有过家。那是20多年的陈年芝麻了。
  
那时,我甚至有一个老婆。谁知道,这个“一个”成了我俗世的最大和唯一幸福。老婆的哥哥是当过差的。蒙他关照,我在我所在的小镇开了门市,卖的东西把洋火、铁钉、小手电、针线、布料以及盆盆罐罐统统包括了。在邻居眼里,它俨然是一个百货商店,生活所需,都无一例外被收在里边,至于我那检阅商品的闲适而隆重的眼神,也提前沾上了小康的光泽。人家说我不“知足”,因为我那时恋上了不可思议的东东——陈与义、金圣叹、沈伊默的那些即使对才学丰瞻之士来说也算陌生的作品。再后来,我被王小波的杂文折腾得经常在半夜起身,咬着一只钢笔对着白纸发呆。四周很静,我仿佛就置身在夜色海洋的心脏之中。“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这样,商店自然也就散架了。几个算是熟稔的面孔前来赊货时,我爽快地答应了,还请他们上馆子打了一顿奢侈得让我至今后悔的牙祭。几个教我近体的老师说我有“天赋”,结果我被人家当猴耍了。门市关门大吉,老婆不信我“要把天赋迁移到现实”的承诺,拍屁股跟了别人。
我决心孤注一掷,东抓西借再搭上血本,我总算买回一辆汽车运尸。我每天都把“到马克思那里交了粮证”的朋友拉到火葬场,送他们去“灰飞烟灭”。我不怕晦气,因为有利润为我壮胆。等钱袋鼓了,背后莫衷一是的议论也多了。这段时间,我切身感受到了一种震撼。他们生命终结了,孜孜以求的出路还亘在远方,嘲笑这些忙碌却得不到拯救的灵魂。
   
这个有利可图的肥缺最终旁落。人家现在提起我还咬牙切齿,说我“把持这条财路1年多”。
  
我不能忘记运尸后返家的那个夜。拐一个山角时,车子居然在平路打滑,视线里猛地移来一个披头散发、手足乱舞的鬼。冷汗一阵阵冒出,皮肤没有干过。打滑的心虚得很,真想狂踩油门,将这个制造恐惧的凶鬼撞倒。我忘了真正的鬼是不怕撞的。我又疑心是人,后来还是下了车,一股古怪的力量提着我发麻的头皮走了近去。天,原来是镇里无人不晓的李疯子。我扔了件衣服,竟成功把恶鬼引开。或许他根本没疯?我生出一些同情,“无人不晓”也许就等于“无人知晓”,任凭他晾在孤独的寒夜。
   
之后的几年流年不利。八字先生说李疯子这个人有问题,镇里传开了,说“李疯子乃不祥之物”。我不愿相信,但的确“沾惹了他的我总是被人从岗位上掀下”,的确与之共事的一位工友死于非命”。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事后得益者还在叫嚣,“早该如此了。罢了,对于这只蚂蚁,我懒得加上一脚。”据说,我的罪状在于:“寡言少语,是很阴险的一个人。还有,自从与李疯子那次夜间照面后就不大对劲”。他们何尝知道,我脑中内存最多的就是王绩、张旭诗歌中那种引而不发的魅力。生活中也大抵正常。
  
于是,我成了一名乞丐,行走在小镇的边缘。我冷眼旁观着,但内心也生出过几次热切的想法。当我稍事打扮后在这个我所熟悉的小镇谋生时,他们的眼光像尖锐的玻璃,划过我的眼球。我进入了另一种甬道。没想到,我成了李疯子一类的怪人。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成了“The Invisible Man”。我可以轻松地远走他乡。但我热衷于这种看不见的拉锯战。我当然知道,我是一颗木头做的钉子,钉不进这个石板一样的小镇。我还指望我的生命磨出花朵。
  
汽笛一声长鸣,我回转过神来。雨还在下,叶还在飘,默默接受腐烂、泅渡冬天……
发表于 2006-4-5 17: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想深入乞丐群,对他们的生活进行观察。如果有一天看到一个乞丐跟我有几分相似,那就是我已经打入他们内部了。
发表于 2006-4-5 22:26: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对乞丐总是投以怜悯的目光,但很少给他们钱,除非没办法躲了,我向来鄙视有活动能力但乞讨的人.
我一直给那些那怕靠自己一点的本事,比如用每个人认为的破锣嗓子唱歌呢,我也回赞同,也谨慎的放钱在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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