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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鼠美人 又名京城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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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3 11: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此地是我财,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山,留下买路钱。”几位彪形大汉身着黑衣,手握大刀,跳将出来,站在了路中央,挡住了张君生的去路。张君生立时慌了,他从未见过这般声势,只见那几位彪形大汉个个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看来包袱里仅有的一点银子也保不住了,只是这里离京城还有几天路程,没有了盘缠,连京城都进不了,又如何取得功名?想想以前,即使上街溜达,后面也跟着十来个家奴,想到这,他心里不禁一阵悲哀,看来重振张家的兴盛是不可能的了。为了保住性命,他只能交出盘缠。还未等那几位彪形大汉靠近,他就已将包袱取了下来,颤抖着双手举到了他们面前。
   “几位大侠,我愿意尽我所有银子犒劳几位,只求几位大侠能刀下留情,放我归去,他日定当重报。”张君生颤抖着说,那几位盗贼面面相觑,未曾料到世上竟有如此贪生怕死之徒,众人商议了一番,最后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不是我们不放你走,只是你这一去,他日回来捣毁我们贼窝,我们岂不亏了?兄弟,只好牺牲你了。我们素来是要财又要命。”那几位大盗话刚说完,立即抡起大刀,就要砍将下去,张君生立时吓得瘫倒在地,却只听平地里突然响起一位女子的声音。
   “劫财又伤命,这未免太说不过去。小女子今日就来教训教训你们几个盗贼一番。”话音刚落,只见一女子已站到了张君生身后,瓜子脸,红唇皓齿,秀发在身后飘扬,一身粉红,裙摆在风中飘荡,真乃一绝色美女。那几个盗贼见了,眼睛都直了,口水长流。
   “好,好。那就看姑娘有多大本事。”那几个盗贼将注意力从张君生身上移将开来,淫笑着朝那女子靠去,那女子不动声色,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似带着轻蔑地望着他们。那几个盗贼见那女子不动,都收起了刀,伸出了手,似乎都想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摸将一把,可还没等他们的手凑近,却连发出“哎哟”几声,张君生回头一看,只见那几个盗贼已跪倒在地,手臂垂着,似已断。
   “上苍有好生之德,今日我就留了你们几个的小命,下次若是再敢欺负路人,我就将你们的命全都要回来。”那女子喝了一声,只见那几个盗贼立即趴在地上磕起头来,连声说“是”,然后爬滚着下山去了。那女子这才拣起地上的包袱,来到了张君生面前。刚才那一幕,化险为夷,张君生还有点做梦的感觉,又望着眼前这位绝世美女,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望着这位刚才救了他命的女子,眼睛居然也直了。
   “如果能将他拥在怀里就好了。到时既取得了功名,又抱了位绝世美人回去,让那些笑我家家道中落的人瞧瞧我张君生的本事。”如此一想,他不经意间就将手放在了那女子白皙滑嫩的手背上。那女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侧过了头,似有点害羞,顺便将他扶了起来。
   “公子受惊了。”那女子说道,脸颊绯红,眼神流连,这更让张君生欢喜。张君生是他们那里方圆千里都难寻的美男子,他对自己英俊的脸庞也相当自信。刚才见那女子脸颊绯红,他就知道她对他有意了,心想只要他稍微花点功夫就可以把她弄到手。这么一想,刚才的恐惧立即烟消云散。他璀璨地笑了一下,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日等我取得功名,一定回报姑娘。”他说,那女子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说:
   “公子是去进京赶考吧?他日若是得了功名,只要不忘了天下苍生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这一带山贼众多,不是因为这里山高,而是因为这里的百姓都很穷,迫于生计才不得不上山做了盗贼。如果官员都以天下老百姓的福址为己任,那天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盗贼了。希望公子谨记今日之险。”那女子说完就要拱手作揖,准备告辞,张君生立即接了下去:
   “姑娘这番话真是令我茅塞顿开,今后一定谨记姑娘的话,他日若是获得了功名,一定以天下百姓的福址为己任,以此报答姑娘。只是这里离京城还有几天路程,前面不知还有多少危险,若能与姑娘同行,我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张君生说完,露出一副满是期待的样子,那女子朝前望了望,微微点了点头。张君生未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更是欢喜,心想她对他一定是暗生了情愫,于是对自己英俊的外表更是满意。
   二人行了半日,已到了夕阳落山之时,二人都已出了一身汗,忽见几座山峰中环抱着一面湖,湖面上金光闪闪,煞是羡人,二人都心里欢喜,只想跳进湖中,好好清凉一番。张君生见那女子望着湖不动,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于是问:
   “姑娘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我在上面等你一会,你去湖中泡泡身子,必定清爽很多。你若是怕我偷看,可以将我的眼睛用布蒙将起来。”那女子听了他的话,用衣秀擦了一下额上的香汗,说:
   “公子,你我已行了半日,我知你是老实之人,定不会做非君子之事,公子背对湖即可。”那女子说完,朝山下奔去。那女子轻功极好,没几下就已到了湖边。张君生不禁蹲了下来,暗自在心里笑开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女子褪去了身上的衣裳,她曼妙的身材立即跃入眼帘,他看得呆了,喉咙里不禁咕咕做响,只见那女子轻轻一跃,已跳进了湖水中,消失在了水中央,只留下波纹在水中散开,然后她又钻了出来,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背上。他望着她的背,渴望她能转过身来。那女子在水中泡了一会,然后掳了掳秀发,朝湖边游来,上了岸来,她裸露的身子又一次映在了他眼里。
   “一定要将她弄到手。”他在心里想。他看着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朝山顶飘来,这才转过了身子,可却无法抑制住那颗猛烈跳动的心。
   “公子,我已洗好了。”他听到身后传来轻柔的一声,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只见那女子面带红霞,娇媚无比,更让他难以忍耐。
   “公子,我美吗?”他听那女子问道,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知道她在给他暗示,只是这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美,美。”他机械地回答,望着她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他不禁伸出了手,轻轻地托住了她的下巴,他看到了她明亮的眸子里波光闪闪。
   “公子,请先去沐浴吧。”那女子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低下头说。张君生又机械地点了点头,朝下面奔去,脱去了衣服,跳进了湖中。他知道他就要得到她了,不禁在心里狂喜,想想自己还真是艳福不浅,以前家里有钱时是这样,现在家道中落了,照样有美人投进怀里来。
   他在水里好好地凉爽了一番,上了岸,夕阳已经下了山。他想那女子必定在偷看,于是好好地展露了一下自己高翘的臂部,最后上了山来,果然见那女子脸上彩霞乱飞,更是妩媚了。他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挽住了她的腰,朝山下走去。那女子也不拒绝,只是羞答答地跟着走着。只是天色越来越暗,刚走到半山腰天就全黑了下来,看来只能摸索着下山了。
   “公子,你看。”忽然,那女子叫了一声,他抬起头来,黑暗中似乎看到路边有座茅草房。
   “公子,天已黑,我们就留宿山中吧。”那女子说。他心里虽有点害怕,但想着她武功那么高,只好点头答应了,而且在山上也无人打扰他们,更可以省去住客栈的钱。二人于是走向了茅草房,里面没有灯火,看来是无人居住。张君生躲在了那女子身后,那女子“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并没闻到霉味,看来平时有人居住,只是这晚暂时出去了。那女子从衣袖中取出火种,吹了一下,燃了,点燃了桌上一盏油灯。张君生扫了一眼房中,虽然只有一间房,但屋内摆设还算齐全,锅碗盆勺都具备,还有一缸水,更令他高兴的是,房中只有一张床。
   他于是点燃了火,那女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条鱼,于是烤了来吃,真是美味一顿。吃罢,张君生走到床边,取出了些干草,铺在了地上。
   “姑娘,今天行了一天,想必累了,你早点休息吧。男女授受不亲,我睡地上便可了。”他说,可那女子却走到了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公子,荒山野岭,只有你我二人,只要你答应今后待我好,我便是你的人了。”那女子说,张君生听了心里一喜。他本有此意,只是不好提出,如今她提出来更好,只是他还得再推托一番。
   “姑娘,这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而你我却还互不知姓名,你我都不是随便之人,还请姑娘三思。”他说,心里却痒痒的难受,担心自己这么一说,她真犹豫起来了。
   “公子,姓名只是一个代号,知道你姓名又怎样?只要公子待我真心,你姓甚名谁又有什么重要呢?如果公子不喜欢我,我睡地上好了,公子请睡床上去吧。咱们明日便不再相见。”她说完就躺在了他身旁,张君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于是张开了嘴,封住了她的嘴。
   消魂一夜,第二早起来,那女子便插好了几根蜡烛,拉住张君生的手便跪了下来。
   “小女子催心兰愿意做张公子的妻子,从此与他白头偕老,永不后悔。”她对着墙上的一幅观音像说。张君生心里正纳闷呢,想着这茅草房里怎么挂着一幅观音像,但他只好假戏真做了,于是说道:
   “我张君生愿意娶催心兰为妻,从此与她白头偕老,永不后悔。”二人说完都拜了三拜,这才站了起来。
   “夫君,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誓言,日后不许负我。”那女子说。张君生听了,不禁在心里说:必定会有玩腻的一天,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将来不要怪我负你。可他嘴上却说:
“娘子,你我日后相敬如宾,等我取得了功名,我便带你衣锦回乡。”那女子听了,嫣然一笑。
   “你真是个绝色美人,只是美女都经不起长时间的相处,你主动送上门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望着她的脸,他在心里想。但脸上还是露出高兴的神色,和她一起上京城去了。
   在路上,他问她那次他遭遇劫匪时,她正赶往何方。她于是向他说出了宰相府里的一个秘密。
   “我师父二十年前曾救过当今宰相一命,二人之后一直保持联系。如今宰相府里出了一件怪事。宰相的千斤已到了出阁的年龄,可无论宰相和夫人如何劝,这位千斤就是不出来见那些前来上门提亲的人,死活不答应父母提出的婚事,常以死相逼。宰相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疼爱,也不好过分勉强,通过暗中观察,发现半夜里女儿房间常传来窃窃私语声,由于家丑不可外扬,宰相自然不想把事搞大,于是悄悄写信给我师父,叫她过来一趟,只是师父有要事缠身,我又是她的得意门生,于是派我过来了。”张君生听完,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他想事情不会那么巧吧,可宰相千斤的事与十年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很相似。
   十年前,他才十八岁,正值青春年少,他英俊的脸庞不知虏获了多少少女的心。一次上山打猎,他遇上了一位叫张小兰的美貌女子,她的美与众不同,似乎不是来自人间,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只是那女子一忽闪便不见了,他在山里寻了半天也无果,后来他几乎天天都要上山打猎,就是为了寻见那位女子。终于,一个月后,他又遇见了她,而她似乎对他也倾了心,在山上相约了几次之后,他便要带她回家,可她却似乎很害怕,叫他答应千万不要把他和她的事跟家里人讲,他虽然不解,但还是答应了。她于是答应每天晚上去他房间和他约会。那天晚上,他果然等到了她,二人初试了云雨。从此,她便夜夜前来,开始时二人还很谨慎,说话时很小声,可后来,说到忘情处,偶尔会大声,终于,他的父母察觉出了异样,于是半夜时到他房间外偷听,果然发现有女人在里面,只是为了不声张出去,才悄悄地找了个和尚到家来,那和尚四处一闻,果然闻出了妖气,说他是被妖怪缠住了,他父母当下就急了,把他找来。那位大师于是告诉他睡在他床上的其实是一妖怪,而且是一老鼠精,他一听是一老鼠精,想着自己夜夜和一老鼠接吻,睡在一起,立即就呕吐了起来,请求大师给他指出一条明路。那大师于是教了他一个方法,叫他晚上等她睡着时,悄悄地把她的衣服藏起来,再浇上童子尿,妖怪自然会法力全失,到时即使是几个家丁都可以对付住她。
   那晚,他强忍住恶心,和她又云雨了一番,然后等她睡去了,把她的衣服悄悄地拿了出去,浇上了童子尿。家丁们已在门外等候,见那衣服化成了一根根鼠毛,立即冲了进去,那老鼠精被惊醒了,睁眼一看,只见几个家丁在房里,急忙去摸衣服,才发现衣服已不见了,而身边的人也不见了,她急忙起了身,想跑出去,可家丁们扑了上来,她法力全失,抵挡了几下就被他们擒获了,被他们拉了出来,张君生至今都忘不了她望着他的眼神,哀怨,愤怒。
   这段回忆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那女子见他身子颤了一下,问。
   “没什么。”他说,心却由于兴奋而猛烈地跳着。

   几日后,他们便来到了京城,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后,那女子就要赶去宰相府了。
   “娘子。”他轻柔地叫了一声,从背后抱住了她。
   “相公,你在这安心看书,我抓出那名男子后就会立即赶回来的。”她说。他抱得更紧了。
   “娘子,你我既然已是夫妻,如今你要去宰相府,怎能不带我去呢?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也许我能得到宰相的赏识,以后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到时你我就可过上富贵的日子。”他说,在心里做着美梦,可那女子却挣脱了开来。
   “相公,你已经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了吗?如果你心里只想着你自己,我是不会带你去见宰相大人的。”她说,张君生立即记起了他说过的话,于是急忙补充道。
   “娘子,你看我糊涂的,幸好有娘子在身边提醒,我真该死。我应该时时记得要以天下百姓的福址为己任。看来我是一天也不能离开娘子了。那娘子算是答应了?”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只要你记住要以天下百姓的福址为己任,我又怎么不会带你去呢?只是去了后就全看你的了。”她说,他高兴地在她脸上猛地亲了一口。

   宰相和夫人亲自迎接了他们。请他们入座了,丫鬟端来了上好的龙井。
   “刘大人,师父有要事在身,不能亲自来,让我前来一趟。”催心兰说,宰相大人有点质疑地望着她,似乎不相信她有这本事,随即又转向了张君生。
   “那这位是?”他问。催心兰正欲站起来,却见张君生已起身朝着宰相大人做了个揖。
   “回大人,草民乃心兰的兄长,此次前来京城赶考,正好同路,于是一起赶来了。草民听妹妹说了大人府里的事,草民倒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张君生道。宰相正急在心头呢,听他这么一说,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对他立即另眼相看,奉为了上宾。
   “哦,你有什么办法呢?”夫人也是心头一喜,问。
   张君生心中早有盘算,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次事关系到小姐的声誉,还请大人与草民单独相谈。”宰相大人听了他的话,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只觉他气宇非凡,面容俊秀,想必是千古奇才,于是急忙把他请进了室内。
   “大人,十年前,我家邻居的张俊伟也遇上过同样的事,他已到了成婚年龄,父母也逼得急,可他就是不答应。后来他父母一观察,才知道他与一女子相好,只是这女子行为怪异,常在深夜才来。于是他父母请来了一位大师,大师发现他们的儿子原来是被妖怪缠上了,后来告诉了他们一方法,终于将妖怪铲除了,他家的儿子也恢复了常态,与一女子成了婚,如今儿子都八岁了。”张君生娓娓道来,宰相更是深信不疑,心里万分喜欢,想今年的新科状元就是他了,于是问:
   “不知你是否已有家室,若是没有,只要你不嫌弃小女已被妖怪缠住,以后飞黄腾达就是指日可待了。”宰相说,张君生一听心里大喜,心想老天真是太眷顾他了,一切都遂了他的愿,于是急忙说:
   “岳父大人,我尚未有家事,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好好待令千斤的。”宰相一听,不禁高兴地掳了掳胡子,总算可以舒口气了。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张君生于是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宰相大人频频点头,更是欣赏他的聪明胆识。
   当晚,张君生便躲在了小姐的床下,半夜时分,果然听到了响声,只听小姐与那男子禺禺私语,接着是二人轻轻呻吟和床铺吱吱作响的声音。
   “唉,想不到我竟要与这样的女人成为夫妻,可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我只能选择与她成婚了。”他在床下想。等呻吟声过去之后,床上恢复了平静,接着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他这才悄悄地爬了出来,拿起了那男子的衣服,跑到了外面,外面已有人等候,一见他,立即迎了上去,把童子尿洒了上去。然后等待天亮。第二天清晨,果然听到房子里传来了慌乱的声音,夫人从门缝里往里一望,只见女儿胡乱地穿着衣服,而身边的男子则把一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慌乱地找着衣裳,可最后,他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佳凝,你我缘分已尽。我本不应该与你来往,只是我太爱你了,才一夜一夜地前来与你约会,想着为了你,即使死了也好。我想你爹娘已等在外面了,我想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不管你喜欢也好,厌恶也罢,我不想让你一直蒙在鼓里,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便够了。”夫人看到女儿猛地抱着了那男子,哭了起来。她于是朝府里的侍卫示意了一下,侍卫立即冲了进去,想将他们二人分开,可二人死死地抱在一起。
   “宁华,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愿意跟随你去。”小姐大叫着。张君生跑了进去,想拉开小姐,可小姐只是紧紧地抱着那男子。
   “他是老鼠精,你是千斤小姐,怎么可以跟一只老鼠睡在一起。”他说,他原以为他这么一说,她就会吃惊地松手的,可她还是死命地抱着那老鼠精。倒是那老鼠精听了他的话,绝望地松开了手。
   “我不管他是什么,我都要跟着他,我爱他。我爱他就不管他是人是妖,是鼠是蛇,我都爱他。”小姐已哭红了眼,侍卫强行把他们两人分开了,把那老鼠精押了出去,其余的就紧紧抓住小姐。
   “宁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小姐大声地叫着,倒是把张君生给疑惑了,想她都知道他是老鼠精了,为什么还舍不得?他当时知道怀里抱着的美人竟是老鼠精时,可恶心地三天没吃下饭。

   那几个侍卫把那老鼠精押到了后院,立即取出了一套衣服给他穿上了,然后取出一只死老鼠扔到了地上。
   “大哥,你快走吧,二姐在外面等你。这里就由我们来应付了。”几个侍卫中的一个说道。那老鼠精朝小姐的房间处望了望,似有不舍。
   “大哥,去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侍卫中的另一位说道,那老鼠精于是跳了一下,飞到了府外,果然见二妹正在外等着。
   “心妹。”他唤了一声。
   “大哥。”催心兰迎了上来,叫道。
   “他已经进入我们的圈套了。自做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那老鼠精说道。催心兰目光中的仇恨再一次涌现了出来。
   “即使把他千刀万剐也解不了我心中的恨,是他害死了大姐。”她恨恨地说。
   “二妹,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那老鼠精问道。
   “先让他考上状元。“催心兰说。

   揭皇榜的日子到了,张君生果然中了状元,由宰相大人亲自陪着进了皇宫,见到了皇上。皇上见他面容俊朗,双目炯炯有神,又是新科状元,心里欢喜,于是决定将还未出嫁的小公主许配给他,于是问:
   “你可有家事?”张君生早打听到了皇上还有一未许配出去的公主,见他这么一问,心里已明白了几分,于是急忙说还未有家事,皇上果然当即把小公主许配给了他,只是气得宰相大人七窍生烟,却也只能在一边干瞪眼。只是这张君生早在六年前便有了结发妻子,虽然当时家道已开始中落,可一直勤勤恳恳跟着他,未曾有半句怨言,只是如今,她已成了张君生心中的一大心病,一等他有了些权力,立即偷偷派人前往老家,想将结发妻子悄悄解决掉。七日后,他得到家丁消息,家里的“大姐”得重病死了,他一听,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看来以后是可以高枕无忧了,以后在官场就平步青云了。只是那几个家丁又倒了霉,无缘无故地死了,七日后便是他与公主成婚之日。

   皇上亲自到他的府邸来参加婚礼,百官也纷纷前来捧场,就连宰相大人也带着一肚子怨气前来了。好不气派。张君生真是意气风发,好不得意。
   婚礼开始举行,百炮齐鸣,震响了半边天,可礼炮响过之后,只听一个声音平地里响起―――相公。张君生寻声望去,只见一女子两眼是泪,披散着头发朝他跑了过来,他两腿发软,立即瘫倒在了地上。朝他跑来的正是他的结发妻子,由于跑得急,头发都披散开了,他还以为是鬼呢。只是皇上皇后,百官见了,心里就疑惑开了,接着是议论纷纷,只见那女子跑到了新郎身边,大声地哭了起来:相公,你怎么那么狠心啊,怎能中了状元就忘了我这个结发妻子啊。她这一哭闹,众人已明白了八九分,原来这新科状元说家里没妻儿纯属是骗人,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皇上当时就动了怒,下旨将张君生和那个女子都收监受审。刑部立即展开了调查,果然发现张君生已有家事,欺君之罪,该当死罪,皇上于是下令将其处斩。众官谁敢得罪皇上啊,就连宰相大人都在心里大呼痛快。只可怜这张君生,恍惚得觉得自己是做了个黄梁美梦。披散着头发站在囚车里,看着街旁嘲笑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完了。可忽然,一阵黑风刮过,飞沙走石,天地都变暗了起来,等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已到了野外,站在一座山顶上,而面前,则站着那位曾救过他一命的绝世美女。他心里当下欢喜了起来,心想一定是她又救了他。
   “心兰,是你救了我。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他说,可催心兰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难得你还记得我。”她说。自从上次去了宰相府后,张君生就再也没见过催心兰,可她的离去正遂了他的心愿,他也不去问了,心想她一定是恨他才离去的,可当时他兴奋地没有时间去想自己有多无耻,而后来就忘了去想了,这回突然又见到了她,似乎又抓到了救命稻草,心想他一定可以用花言巧语讨好她的。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上次在宰相府,你突然就不见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一直在试图找到你,可就是不见你的影子,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在担心你,担心你会出什么事。”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只听催心兰大喝了一声:够了。他当下就懵了,但随即又开始搜肠刮肚地想用别的方法来重获她的芳心,他想他一定可以的,可催心兰却说了下去。
   “你真是越来越无耻,已经无耻到了无法再无耻的地步。面对你这样的人让我生不如死,你真是你们人类的败类。”她说完,把手在面前拂了一下,漂亮的脸蛋立即变成了拉着几根胡须的鼠头,张君生吓得直往后退,可他刚一眨眼的工夫,却见催心兰身后突地又现出了几人,一人正是宰相千斤房里的男子,而身边则站着宰相的千斤,正在蔑视地看着他,而其他几位则是那几个押那老鼠精下去的侍卫。
   “你们,你们是。”他支吾着,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只见几只老鼠朝他窜了过来,快到他脚下时立即又变成了人。
   “我们都是老鼠,”催心兰说,“十年前,那个被你害死的女子是我姐姐。只怪我姐姐一时被你英俊的外表迷了眼,难以自拔,最后死在了你的手下。只可惜她那么爱你,却落得如此下场。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替姐姐报仇,我要让你失去一切,然后再让你痛苦地死去。还记得那场无缘无故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吗?是我打翻了你家运米的船只,让几吨大米沉入河底,从此你家一蹶不振,追债的人逼得你们卖掉了房子,从此只能留宿街头。如果不是我在你脚下放了五十俩银子,你又怎么能来京城?只可惜你家中的妻子,苦苦等候,最后却盼来几个杀手要取她性命,是我救了她,把她带到了京城,毁了你的黄粱美梦。我让你有机会接近宰相,而你为了能得到宰相的器重,立即说我是你妹妹,把你说过的誓言抛到了脑后,为了你的荣华富贵,又把宰相的女儿抛到了脑后。只可惜,你最后却是什么也没得到。如今,我就送你下去见我姐姐吧。”催心兰说完,还没等张君生来得及再开口,变出了一把剑,刺向了他的胸口,鲜血顿时浸湿了他的前胸,他手抓着剑身,口里流着血,目光中仍带着不相信的神色,慢慢地倒了下去,眼睛睁大着望着天空。
   “姐姐,我终于替你抱仇了。”望着他的尸体,催心兰在心里说。
 楼主| 发表于 2006-6-23 11:16:24 | 显示全部楼层
读了禅心秋水的鼠后,我也想写一篇关于鼠的文章,开始时想写一个恐怖故事,后来一构思就成了这个样子的了。
发表于 2006-6-23 12:39:34 | 显示全部楼层
秋石兄是讲故事的高手,好离奇的故事,可以放在聊斋志异了.这是这个故事的主题有点老套
发表于 2006-6-23 19:45:35 | 显示全部楼层
秋石兄的作品越来越有虚构的魅力。
加油
 楼主| 发表于 2006-6-23 19:55:49 | 显示全部楼层
菖蒲兄,许久没见你的东东,什么时候也弄一篇出来啊。
发表于 2006-6-23 20:2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哈…是有些在看聊斋志异的感觉…..
发表于 2006-6-24 01:42: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小说,顶多是个故事,其实就是瞎扯
 楼主| 发表于 2006-6-24 09:48:34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本来就是瞎扯,只要有可读性就够了。
发表于 2006-6-24 15:47:21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很恶心的说
天马旁边华莱士里面也有一窝老鼠
以后大家去吃东西可得三思
我上次就被一只窜到柜台的老鼠给吓死了
发表于 2006-6-24 15:48:03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讲得不错,秋石兄有写东西越来越好了
PFPF
发表于 2006-6-25 00:05: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就是秋石说的自己的关于鼠的小说呀
秋石继续加油
 楼主| 发表于 2006-6-25 00:24:44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我的是纯粹在讲故事,而你的后面有哲理,中间相差了很长一段距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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