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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九•一八,曾经的九•一八,1931。早上打开电脑,看了新出的《东京审判》,一部感觉还不错的电影,它还原了日本战犯受审的场景。看着电影的一些细节,我还是有所触动。
“我们是被美国人打败的!”
这是一个日本平民对来日审判的中国法官的“厥词”,如此的自负与自卑。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矛盾,可是中国法官此刻的心情又如何,战争给世界带来的痛苦谁能偿还,日本让中国血流成河,也让自己的平民深陷于痛苦之中。前段时间,一个老乡去了日本,一个痴迷日本文化的人。战后的日本,似乎也如菊花与军刀一样,既美丽又锋利。白天紧张充实,黑夜空虚堕落,或许我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
向来自卑与自负的日本,却在争议中壮大,我不知道它会不会不甘。
战争也许撕毁了人的本性,看着犹如兽性一般的日本军民,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东条英机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送上了绞刑台,一步步踏上地狱之门时,脸色惨白,他突然转过头,向其他人大喊:天皇万岁!天皇万岁!而此时响应者已经寥寥无几了。或许他孤独的喊声在近60年后一直没有消灭,日本仍然不断有人去参拜他,那里是供奉他的靖国神社。只是,这注定是永远孤独的嘶喊,日本孰不知还有多少亡灵,在历史的天空。不曾消亡,他们哭喊着死去,他们带着屈辱离开,他们或许只能被埋没在署名为“无名受害者”的墓碑后,却还要痛苦地忍受杀害自己的亡灵被祭奠。
“你还是日本人吗?”一位日本法官诘问承认战争罪证的日本军官。那时60多年前,可是,你现在还是可以从本土的新闻中听到这样的消息:日本民意调查显示,承认那段历史的民众首次超过五成。这真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新闻,我会觉得可悲。对过去的视而不见,对历史的集体性失忆。
可幸的是,我可以读到这样一本书《战争--------日本人记忆中的二战》的中文译本,该书由《朝日新闻》的读者来信汇编而成,讲述二战后日本平民、军民的生活经历,我们依稀可以听到大洋彼岸人民的反省和自责。可惜,他们也将老去,直到消灭在历史的云烟里。日式教育、政治仍然在“教诲”着下一代。
《战争》中文版的译者尚蔚史禾在书末尾的一段话让我记忆深刻:“以最近中国细菌战受害者赔偿案审判中历史证据主要依据日本人研究成果一事来看,如果本书中日本人对于日本在中国的战争罪行表现得无知或天真,中国人当先自责。”确然,这是中国人“不敢忘却的集体记忆”。
真的,有时日本人对在中国犯下罪行的反省,会更让人感动。我们知道,“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人心里该承受多大的痛苦与矛盾。我们国人不是对过去的一些历史也一样不忍去碰吗?我们首先不能忘本了呀。
我们应该记得那些名字:大江健三郎,张纯如……
张纯如,听到这个名字,我会想到这个情景:一个孤弱的女子,在封闭的车厢内,绝望恐惧地用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不是因为自己在美国写了《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历史》而受到的恐吓,更多来自内心的震惊,是那段历史让一个柔弱的女子,选择离去,可能她根本无法理解这个社会,她热爱的祖国,如何走过了这段艰难、屈辱的岁月。
我佩服这样一个女子……
凌乱地记下了这些感觉,写在九•一八的今天,与朋友一起记住昨天的历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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