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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文泉杯征文大赛稿件小说卷006——
洪秀全与犀牛潭
1
洪秀全出生在广东花县官禄布的一个普通农家。那里山青水秀，鸟语花香，他家乡人也好，外来人也好，看了都认为这是一个世外桃源。洪秀全爱家乡，他却又一直在苦苦寻找自己心中的那一个世外桃源。关于他的传说很多，其中有一个传说，那就是洪秀全的母亲是从牛背上生下洪秀全的。当时，那一头牛满身是血，血把一头牛涂抹得美丽而耀眼。不少人说这是神牛。牛背上不是床，洪秀全的母亲在牛背上痛苦呻吟痛苦挣扎，居然没有掉下来，这是人间少有的。
那头牛慢慢地蹲下来，伏在地上。洪秀全母亲便抱着他从牛背上安全生下来的。它用舌头舔干净了洪秀全身上的血。洪秀全的母亲身体虚弱，一时还没有奶水。洪秀全喝不到奶水，又哭又闹，他母亲无可奈何。那头牛像是明白了母子俩的苦衷，它便把自己的乳房送了过来。洪秀全母亲想阻止但阻止不了，他人小又没懂，小手抓到牛乳就不放，他的小嘴咬着牛乳就吸吮了。
洪秀全健壮的身体是喝牛奶喝出来的。
后来据说，那头牛是站着“死”去的。其实，那是另一种“活”，牛是到了天上去“活”，也许那里有吃不完的草。这头牛是为了洪秀全来到人间，它现在又回到了天上。
再后来，洪秀全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看见了一个比自己家乡还美丽的犀牛潭，潭大水深。那里有一只全身发光发亮的犀牛。犀牛高大，牛角粗弯，那双眼睛吐着焰火，把犀牛潭映照得五彩缤纷，灿烂而又美丽。那犀牛见了洪秀全，而是向他下跪，洪秀全让它起来，它就是不起来，它还不住地叫他。洪秀全很吃惊，那一头犀牛也会说话。
当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母亲说他撒谎。他就伸手拉着母亲的手，非要让她去看看。母亲笑了，说傻孩子，你刚才是在做梦，让我到哪里去看。洪秀全这才如梦初醒，但他相信犀牛会说话，只不过我听不懂罢了。
从此以后，洪秀全认为牛是吉祥动物，当别人宰牛时，他也去阻拦。别人没听他的，大人就把他支走。洪秀全吃饭时，如遇上吃肉，先弄清楚那是什么肉，要是牛肉，他宁愿吃白饭。
因为洪秀全不吃牛肉，他对牛很敏感，他不是怕牛，而是从心里敬牛。洪秀全跑到村塾里，问老先生这“牛”的解释。老先生解释了许多，洪秀全不满意，认为老先生胡说，哄他年纪小罢了。这样一来，气得老先生大跌眼镜。
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洪秀全越来越像一头牛犊，别人这样说他，连洪秀全的母亲也这样说他。洪秀全人小，却天资过人，自幼饱读四书五经，村塾老先生被他气走而去，他却站到讲台，给别人的孩子上课。10多岁的孩子就这样做了村塾老师，村里的人惊叹，他的母亲也笑了。
不久，洪秀全的生母因病故，后来的那是继母，继母是养母，养母也是母亲。
2
“牛”气的孩子，能干出大事。
说这话的人，是洪秀全家乡很有名气的一个高人。
洪秀全听到别人夸他，自然心里高兴。直嚷着让母亲带他去见那一个高人。
洪秀全母亲抵不住他的百般纠缠，只好与他一起上山。
那高人不居住在村里，而是居住在山腰上。
当洪秀全见到了那个高人，笑了，这那里像个高人，高人很矮，还不到洪秀全的脖子上，见到洪秀全母子俩也不让座，也不打招呼。这高人衣着简单，一会儿看着远方，一会儿对着一株大树发愣。这时，洪秀全问他母亲，他是高人？母亲肯定地说，是他说的那句话。洪秀全听了，拔腿就走。
只听到那高人在说，牛，还是牛。
洪秀全听不了气话，刚走了几步又跑回头，气愤地说你才是牛。
母亲连忙责备了洪秀全，不该鲁莽，这样无礼对待一个老人，不是牛是什么？
洪秀全在母亲的面前，不敢再撒野，觉得这古怪老头说话了，还有话说下去，就站在母亲的旁边，看着这高人。
高人回过头，看了看洪秀全的母亲，让她告诉他，洪秀全的出生时间。洪秀全母亲说了出来之后，高人就麻利地捏着手指头，没多久就说，这孩子生肖不属牛，却长了牛脾气，但牛不牛个出人头地，就看他的造化。
洪秀全的母亲听出高人话中有话，便说，今天带这孩子来，就是想让高人指点。
高人毫不客气地说，这孩子生肖属狗。
洪秀全气得骂了一句高人，说你才是狗。
高人说，我是狗也好，牛也好，以山为家，以树为友，就这样过日子。你年轻就不一样了，你虽不属牛，但与牛有缘。
洪秀全母亲说，这孩子说他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犀牛潭和潭里有一个犀牛。
高人突然又捏着手指头，很快又停下，沧桑的脸上，眼睛一亮，说这孩子要干成大事，离不开牛，牛是吉祥，吉祥的牛附身。
洪秀全那里相信这高人，认为他是骗人，前世和后世谁知道？
高人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已经把话说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得离乡别祖，必须找到你在梦中看见的犀牛潭。
洪秀全母亲说，高人，你还没有把话说完，但说无妨。
洪秀全让母亲快走，听这高人胡扯干吗？
他母亲没听，反而说，你要走，自己走好了，我又不拦你。
洪秀全说，好，我走。
人虽是说走，却没见他走。高人看了他，母亲看了他，他才不得不走了。没走几步，他又停下，眼睛没看他的母亲和高人，东瞧西望，他也不知道望什么。
母亲笑了。
高人笑了。
洪秀全说，你们笑什么，你们让我走，我偏不走，让你们笑吧。
他母亲对高人说，我这孩子就是这牛脾气，让你见笑了。高人，你说吧，我听你的。
高人见洪秀全不走，故而不说。
洪秀全母亲左右为难，一个老一个少都在“拉锯”。
最后，高人才说，好，我说。高人眼睛一眯，又在捏手指头，然后说洪秀全，你这小子听着，在广西桂东南一带有个犀牛岭，犀牛岭有个犀牛潭。因为我没有到过广西，捏手指头只是捏出个方位，能不能找到犀牛潭，就看你这小子的运气。
洪秀全听不下去，火冒三丈，说你还高人，是头矮驴，你说这话等于没有说这话一样，天这么大地这么宽，你不是折磨人就是坑人。
高人又说，洪秀全你与牛有缘，这是福气，反之这也是祸气。
洪秀全母亲连忙问高人，这为什么？
高人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你们走吧，我不能再说了，天机不能泄露。
要不是母亲拦着，洪秀全的拳头一定飞中了高人的额头了。洪秀全只好收回了拳头，与母亲一起走了。
母亲一直注意着儿子，儿子洪秀全走走停停，显然，高人的话有了作用，别人不知道，做母亲的那有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她没有问他，问了不管用。随着儿子不断长大，越来越发现他像一头牛，他认谁的事，别人就很难改变或者阻止，最后都是徒劳。
果然不出母亲所料，洪秀全回来之后，却有些反常，好几天都呆在家里，一会儿说高人骗人，一会儿说犀牛骗人。
3
过了一段日子，洪秀全渐渐淡忘了高人的谎言和犀牛梦，才志甚高的他，决定先由科场步入仕途，却屡试不第，因而对清王朝的腐败政治产生怨恨，萌发了叛逆思想。
在失望之中，洪秀全才想高人的话和犀牛梦。独自又去找高人，可就是寻遍了山上山下，还是找不到高人。于是，洪秀全大声地骂了高人，也骂不出他来。洪秀全嗓子哑了，人也累了，便坐在地上的石头上歇歇，忽然他发现山上所有的树木看着他、所有的花朵看着他、所有的石头看着他。洪秀全又在想，莫非高人藏在树木、花朵、石头之中？可高人是个人，不是空气不是水或者其它东西能遁入树木、花朵、石头。
回到家里，母亲在门坎上等他。他一回来，她就说你去找高人？洪秀全说，你怎么知道？母亲说，你找高人找糊涂了吧？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做母亲的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这说得过去吗？
此刻，洪秀全像是真正地认识自己的母亲。他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叫了一声妈。母亲走了过来，伸手抹去了儿子眼窝的泪水，说傻孩子，不是妈责备你，你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就有自己的想法，就做点事，妈一天天老去，不能在你身边，没有一个人不会不做错事，你的将来，就看你与牛的缘份和造化。
洪秀全说，妈，你也相信高人？
母亲又说，不是我相信高人一个人，而是相信世上有不少高人，能够得到高人指点迷津，那是你的大幸大福。但妈还得说，你这牛脾气成不了大事的。
洪秀全说，妈，我听你的。
母亲听着，她的心里自然高兴，但又担心他，便问：孩子，你什么时候出发？
洪秀全看着母亲，说这……
母亲说，孩子，你是想找犀牛潭，尽管嘴上不说，你的眼睛说了出来。
洪秀全说，我的眼睛也会说话？
母亲又是笑了。
既然母亲知道了，洪秀全也不想把这事瞒着，便说如果妈不反对，我今天就走。
母亲说，行，但在你走之前，你要上一柱好香，祭祭牛神。
洪秀全不解，又问妈，牛有神吗？
母亲说，牛有神，我们农家离不开牛，没有牛翻不了地播不了种，我们靠什么过日子，牛是我们农家祖祖辈辈敬仰的神。
听了母亲的番话，洪秀全没有什么可说，便点了点头。
母亲很快张罗，牵来了一头牛，让洪秀全下跪，向它朝拜。
洪秀全犹豫着，因为长这么大，对着一头牛朝拜，还是第一次。既然答应了母亲，他就不能反悔。心一狠，他便下跪向牛磕了磕头。然后，他接过母亲送过来的一柱燃香，双手把香它插下泥土里，又向土地磕了磕头，他才站起来。
母亲又问他，孩子，你就这样走了？
洪秀全说，是的。
母亲说，那你在广东创立的“拜上帝会”呢？
洪秀全说，我不会放弃，待去广西找到犀牛潭后再说。
4
洪秀全到了广西境内之后，发现山水秀气，到处都是绿色连片，尽管他奔忙劳累，却没觉得疲倦。他看见了不少潭，但不知哪一个是犀牛潭。他也问了当地的一些村民，他们也没听说过有一个犀水潭。许多村民也好奇，看着风尘仆仆的他，不像是本地人。洪秀全怕村民认为他是什么强盗或是朝廷派来的“爪子”，便说他是广东花县人，来广西找亲戚，那个亲戚失散了多年，好不容易打听到亲戚落户在广西的一个犀牛潭旁，村民听了，每个人都摇头。洪秀全谢过了众人，他不相信这犀牛潭在天上，因为看到了这里的山水，他像是看到了希望，也相信犀牛潭在人间。
洪秀全途径广西桂平的木乐、蒙圩等地，然后抵达贵县赐谷村。他发现这里的村民，对牛有一种特殊的敬重，产生了兴趣，便想逗留下来。多方打听，才知道自己的表亲王盛均就住在赐谷村上。
作为客家人出身的洪秀全，在赐谷村住下后，他才知道这里聚居着许多客家人。这里的客家人没把洪秀全当外人，见他知书达礼，又懂得武功，人们都很敬重他，孩子跟他读书，大人跟他练拳，整个赐谷村有了人气有了热闹。
热闹之中，孩子比较活跃，因为跟着洪秀全这个先生，既能读书识字，又能舞弄一下手脚，那一个不乐得像一头头小牛。其中就有一个叫小牛的孩子，他年纪小却聪明过人，过目不忘，洪秀全对他另眼相看。
洪秀全在打拳。
小牛也在打拳。
跟洪秀全学打拳后，小牛就有自己的想法，便背着洪秀全，自己偷偷地练拳，一会儿爬行，一会儿掉头，然后又是疾跑又是飞跃，一掌飞过去，击中了一棵小树。小树只是晃动了一下，便没有任何变化。小牛咬了咬牙，使尽力气，又是纵身一跃，一掌又飞过去，再次击中了小树。这一次小树不止是小晃动，而是大晃动，树身弯了，树顶触到了地面，忽然一个反弹，树顶端儿扎向了小牛，小牛躲闪不及，反被小树打了一下肩膀，他疼得满地打滚，要不是躲闪得快，小树又是一个反弹过来，即使不中肩膀，也打中他的头颅。
小牛回去后，他告诉了洪秀全。洪秀全连忙把小牛的衣领拽开一看，果然小牛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伤痕。他问小牛，疼吗？小牛说疼。疼也没关系，我是弄不懂小树也会武功？洪秀全笑了，反问小牛，小树的武功是谁教会它的？小牛说，小树不是人，它拜谁为师？洪秀全说，小树拜风雨为师。小牛说，先生，你哄人。洪秀全说，小牛，你弄明白之后，才来见我。说着，洪秀全就走了，任凭怎么小牛在叫他，他也不回头。小牛火了，大声地又叫道，先生，你是一头牛。
洪秀全走了，把小牛甩了。
小牛不服气，先生甩他，他也甩先生。
好几天，小牛心情不佳，想想都是小树惹的祸。他气得跑回家抓了一把菜刀，就向欺负他的那一棵小树走去。
刚走出家门，就遇着了一场大风，大风之后，又是一场大雨。
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天气变化无常，说来就来。遇上这么大的风雨，小牛还是第一次，他本想跑回去，可又咽不下被小树欺负的那一口气，顶着风雨跑去了。
那一棵小树越来越近。小牛抓着刀，狠不得又是跃身过去，把小树砍了。
当小牛看着眼前的一幕时却下不了手，只见小树左弯右弯，左摆右摆，左晃右晃，他想如果这时候，一刀把小树砍了，那是很容易的事，乘危之时下手，还是人吗？
风在呼啸，雨在猛砸。
小树躲闪之后，它在还击，慢慢地变成小树打击风雨。
小牛看得眼花缭乱。
风走了，雨走了。不，这是小树打败了风，打败了雨。
小牛的手一松，刀就落地，他走了过去，对小树说，小树兄弟，我也拜风雨为师行吗？小树没有回答，它只是站着。小牛说，小树兄弟，你不说话，我当你是答应了，你是师兄，我是师弟。说罢，小牛跪了下来，算是拜了天地，也算是结拜了小树。
5
小牛把这事告诉了洪秀全，洪秀全说，他也拜过小树为师，才练得了一身好功夫，你以后更应该请教小树，你才有进步。小牛点头称是。
以后的日子里，小牛发现洪秀全师傅不是向人打听，就是到处走动，这也看看，那也看看，到底寻找什么，小牛完全不知道。怀着好奇心，小牛悄悄地跟踪洪秀全师傅，时间一长，他发现洪秀全师傅全是往有水的地方转，走走停停，近看远看，有时他弯腰抓着一块小石子往前面的水里，听着水声，又叹气了。有时他对着一片水域，呆呆地看着。可那是一片死水，鱼也没有，这有什么好看头？
一天一天这样下去，洪秀全没有停止过寻找，对水期待，对水失望。
洪秀全知道小牛跟踪他，那是洪秀全在一片密林里转来转去怎么也走不出去，前不到村后不到店，这么一片密林，他就是大声叫喊，也没有人听到。
正当他苦恼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他，师傅。洪秀全没发现有人，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用手揉了揉，感觉还没有失去听觉，他也笑了，不会是密林的树叫他吧？
没过多久，洪秀全又听到有人叫他，他不得不说，你到底是谁，既然叫我，为何不出来见我？
师傅，是我。
随着又一叫声，才从洪秀全前面不远的一棵大树下，露出一个小脑袋。
洪秀全慢慢才看清那是他的小徒弟小牛。他叫了一声，小牛，你出来吧。
小牛出来了，磨磨蹭蹭向自己的师傅走过来。
这时候出现小牛，洪秀全很惊喜又觉得很意外。
待小牛走近了，他才告诉自己的师傅，他一直跟踪着，没想到师傅会迷路。不，是我没想到师傅对这树林感兴趣。我是看天色已晚，那是想提醒师傅应该走了。
洪秀全对小牛的小聪明甚是高兴，便说你这小鬼头，将来一定有大奔头。
师傅夸自己，小牛的心里蜜甜。
6
洪秀全走出了那一片树林，他觉得这不像是树林，一时也说不出它是什么。倒是小牛看了出来，便对师傅说，有人说树林是迷魂阵，也有人说树林是神仙撒下种子长成的，反正说什么都有。我看以后你不要到处跑，更不要往这树林钻，这里没有什么水呀。洪秀全吃惊地说，小牛你也知道我找水？小牛说，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因为我偷偷地跟你跑了很久。洪秀全说，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是想找一个水潭。小牛说，我们这里很少有潭，只能说是小湖或者鱼塘，至于这树林下面有没有潭，谁也不敢说。
小牛看见师傅喜欢，他又说下去，这树林里要是幸运的人能听到音乐，像我们爷爷奶奶唱的那一些民谣曲子。
洪秀全说，小牛，你胡扯，这树林也会有音乐？
小牛说，有，我爷爷就听过，他就认识了奶奶，奶奶年轻时很美丽，爷爷说她是仙女。
洪秀全说，你奶奶不是仙女，她是逃荒逃到这里的。
小牛说，师傅，你才是胡扯，不许说我奶奶的坏话。小牛不高兴，话题就此中断。
洪秀全只好向小牛赔个不是，小牛没吃他那一套，独自一个先跑了。
回过头来，洪秀全再看那一片树林。树林长得茂盛，无论远看还是近看，他都觉得这树林特别，树木特别绿，林里飘钻着凉风，这凉风不像是树林散发出来，倒像一群仙女在林中舞蹈，这凉风就是从仙女们的衣袖飘出来的。
本不抱多大希望的洪秀全，突然对这一片树木产生了好感和兴趣，这时他才相信了小牛的说法，也想在这一片树林里找到水。
就在洪秀全正要找水的时候，与他在广东秘密创立的“拜上帝会”的同乡，又是他的表弟冯云山也来到赐谷村。
冯云山表示，让表哥洪秀全不要找水，那一片树林里根本没有水，这里不少的客家人都是移民过来的。另外，小牛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那算不了事，还是组织发动我们的“拜上帝会”重要。
洪秀全点头赞同，就让冯云山行动，联系发展教会会员。
冯云山自幼饱读经书，熟谙天文、历算、地理、兵法。曾几次赴科场应考，皆落第。他与洪秀全在广东一些地方传教，虽收效甚微，但也并不灰心，他才改道前往广西，因为广西贵县的赐谷村有他亲戚。他是从洪秀全的母亲口中得知洪秀全来广西的，他一路追随而来。
洪秀全与冯云山不仅是两老表，也是密友。洪秀全也清楚即使自己不叫冯云山来广西，冯云山知道后，一定会赶来。
冯云山问洪秀全找什么？
洪秀全说，我在找水。
冯云山说，这么大的一片树林，找水不是难事，我和你一起寻找。
洪秀全说行。
他们一前一后，距离不是太远，走走停停，洪秀全本来找水，却怕冯云山不知道这不是一片普通的树林，走失了，变成不是找水，又在找人那就不好了。他便叮嘱冯云山不要走远。冯云山见洪秀全这么神秘，想问问却又不便多问，只好依着他，在这里转来转去，还是找不到水。冯云山就建议洪秀全不要找水了。洪秀全不同意，他相信这么一片长势良好的树林，一定有水。
冯云山说，水这么重要？
洪秀全抬头看了看他，反问说，你看呢？
冯云山说，我看不重要，何必浪费时间，我来广西找你，就是想着我们创立的“拜上帝会”。
洪秀全只把冯云山的话听进了一半，就有些不高兴，说你不要说了，我这找水就是为了我们创立的“拜上帝会”。
冯云山心里满是疑团，又不便再问，只好作罢，他陪着洪秀全找水，越找越找不出。
后来，冯云山只好自己先走，去了赐谷村，那是组织发展“拜上帝会”，在广东收效不大，希望不枉次行来广西。
过了一段日子，洪秀全还是找不到水，更找不到他梦中的犀牛潭，便离开赐谷村。冯云山却留了下来，他认为这里的客家人容易沟通、相处，为发展会员而努力。
7
也许洪秀全为了找水，而渐渐对水有着极大的关注和浓厚的兴趣，虽然在赐谷村找不到犀水潭，还是不死心，后来听赐谷村的人说到离贵县不远的桂平，山青水秀，那里说不定能找到。洪秀全便决定前往桂平。
冯云山看着洪秀全找水心切，也只好送他一程，想不到洪秀全不愿走陆路，而乘船走水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就与洪秀全分手，他表示在赐谷村，继续发展“拜上帝会”的教会会员。
洪秀全乘坐的小船，是赐谷村的客家人给他找的。抓橹的是个船老大，船老大其实年龄不大，只是他在桂平至贵县的水路抓橹摇船了不少年。
船老大姓韦，他的父亲为了救活一个落水的孩子，而走了。说不上是恨水还是爱水，船老大还是靠一只小船过日子，摇来摇去走了不少年头。
洪秀全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美丽的风光，人也醉了。
顺江而下，很快到了桂平。船老大让他小心一点，浔江水深，跌下去就不妙了。
洪秀全人虽醉了，但还能听到船老大的劝说，他说，谢谢你，船老大。
船老大看见洪秀全那样醉心于两岸，他也提出桂平不仅有浔江，还有黔江和郁江，三江汇流，传说不少，我就怕你付不起船费。
洪秀全说，船老大，你只管用船带着我走，我不但付你船费，还付你向导费。
船老大哈哈大笑，满脸的沧桑皱纹展开，说我从小就跟着父亲跑江，只听说船费，没听人说过向导费。
洪秀全说，我这人就喜欢到了个新地方，游游走走，听听地方传说。也许别人给你增加钱，只说给你多加船费，我认为这不是船费，那是你领着我走，所以我称这为向导费。
船老大说，我记住，我还要给别人说，多加船费的，就叫向导费。
8
船老大开始了讲述关于三江汇流其中的传说。
秀才岩的传说
大湟江口附近有个鲫鱼滩，滩旁有个秀才岩。传说古时候小龙王常在这里兴风作浪，舟楫往来常受其害。
后来，有个秀才赴京应试。临行，老母含泪相告，当年你父上京考试，船过鲫鱼滩为小龙王所害。你这回上京，要多加小心。
秀才为报父仇，决心除掉恶龙。
当夜，秀才于舟中作梦，见一白发长髯的河神爷赠给神笔一支，说，此笔法力无边，能致恶龙于死地。醒来果见手中握着一管大笔。
船过鲫鱼滩，忽然风浪骤起。险滩旁岩洞内一黑色巨龙张牙舞爪而出，小船摇荡欲倾。秀才大怒，神笔一挥，戮中恶龙右眼。恶龙威风大减，愿以珍珠三斗求和。秀才益怒，喝道，孽障立刻离开此滩，否则休想活命！
恶龙重新露出狰狞面目，鲫鱼滩浊浪翻滚，小船危若垂卵。秀才不顾自己安危，又奋起神笔，戮向恶龙左眼。恶龙拼命挣扎，利爪刺进了秀才的胸膛。船上众人急欲解救，又为巨浪所阻。转眼间，恶龙因流血过多而死，秀才亦同时沉没水底。
从此之后，鲫鱼滩风平浪静，舟楫往来畅通无阻。后人不忘秀才舍身除恶龙的功绩，便将此岩称为“秀才岩”。
大藤的传说
传说从前在大藤峡渌水冲口附近，有大藤横跨黔江，瑶民借此攀越两岸，大藤峡由此得名。
明代初年，当地瑶民揭竿起义，朝廷派兵镇压。说也奇怪，那大藤竟昼沉夜浮，起义军晚间照常攀援大藤过江，白天官军来到，大藤随即下沉水底，只好望河兴叹。
后来韩雍带兵前来镇压，他认为要剿灭义军，必先砍断大藤。于是挑选十名精壮军汉，抡斧整整砍了一天，才砍得一半。次日，韩雍重新挑选五十名大汉前来。这时大藤早已复原，其硬如钢。军士们连砍三天三夜，卷刃的大斧堆积如山，大藤仍安然无恙。韩雍暴跳如雷，只好另选三百名军士接替，同时运去一批锋利的大斧。
大藤只剩下二寸径，但是越砍越硬，大斧砍下，火花、藤屑飞溅，许多军士脸青鼻肿，有的眼睛也被打瞎了。有个军士害怕意欲退后，被韩雍一刀砍死掉进江中。这样连砍九日九夜，大藤终被砍断。
这时奇迹出现了：大藤断口处涌出血水，很快就把黔江染红了。
东塔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原是一片空地。由于河神作怪，浔江年年洪水为患，人们苦不堪言。于是有人在这里建了一座庙，祈求菩萨保佑。可是菩萨斗不过河神，人们仍然苦于受淹。一天，南海龙王的女儿偷偷跑到人间玩耍，恰好看见这一带地方洪水肆虐，龙女顿生怜悯之心，于是拔下头上的银簪，轻轻一抛，眨眼间，庙宇变成了一座高塔，镇住了河神，从此，洪水再也不敢兴风作浪了。
洪秀全听了桂平这些民间传说，与看两岸风光一样陶醉。
船老大奇怪的是，他水也没喝一口，却连续不断讲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嗓音不变，依然津津乐道，洪秀全对他敬佩不已。可以看出，洪秀全还想听下去，只要与水有关，他绝对不会放过。
后来，船老大又说了铜鼓滩。洪秀全一听铜鼓滩这名字更特别，就催着船老大，甚至有些抱怨船老大，他认为船老大是想多要向导费，就表示可以多给一些。
船老大只是指了指，船已进入了桂平城区附近，很快就到三角嘴，那里就是铜鼓滩。
铜鼓滩是因为明万历四十五年（公元1617年），铜鼓滩人打鱼时网得铜鼓而得名。民间说法不一，有人说网得一只，也有人说网得两只，更有人说铜鼓滩下面何止一两只铜鼓。说网得两只铜鼓的人，认为是阴阳铜鼓，切贴一点那就是夫妻铜鼓。据说原有夫妻俩每一次打鱼时都击鼓，击鼓次数越多，鱼就打得越多。有一天，老天偏是捉弄人，他俩都打不了鱼。男人在船头打鼓，女人也在船尾打鼓，他俩相信鼓声会把鱼引来，可打了大半天，也没有鱼的影子。后来，他俩才想这一天是鱼的生日，鱼全集中到鱼神里庆贺聚会了。他俩就觉得庆贺鱼的生日，不能没有铜鼓。他俩是靠打鱼为生，也该为鱼庆贺。有了这想法，他俩遗憾不知鱼神在哪里？便又想到了鱼离不开水，鱼神一定在水底里，水中一定有宫殿，鱼在载歌载舞，有了铜鼓，那就完全不一样。
于是，夫妻俩都把两只铜鼓扔到水里。后来，夫妻俩的义举感动了鱼神，鱼神就把各种鱼类全集中到夫妻俩的船下。夫妻俩很惊讶，看着活泼可爱的鱼群，就不忍心打了它们。然后，双双跳进水里，变成了鱼，与鱼类一起生活……
船老大说着两眼放光。
洪秀全也听得津津有味。
广西桂平的铜鼓，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二世纪。东汉初伏波将军马援南征交耻“得骆越铜鼓”，其事也可能发生在桂平境内。这么一来，打鱼的夫妻俩就是伏波将军马援南征时的部下或者是士兵。
洪秀全觉得船老大不像是摇船的，简直是一个“地方通”，他就问船老大，你知道桂平有没有一个犀牛潭？
船老大笑了笑，但没说什么，只是抓橹摇着，摇出划水的声音。
洪秀全说，你为什么不回答？
船老大说，我这也要付向导费。
洪秀全说，行，给你。说着，洪秀全便从身上拿出盘缠，盘缠不多，弄得他很尴尬。
船老大还是不说话，他见洪秀全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坐立不安，便把自己的目光投向别处，继续摇橹。
洪秀全不知说什么好，这时候也许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9
船老大不想再作难洪秀全，便说你不用找钱了，桂平这地方有许多民间的传说和故事，你除非是一个大富翁，要不让你掏钱也掏得手也发软。
洪秀全说，谢谢你了。其实洪秀全是想在船老大的面前“牛”一下，但他“牛”不了，不敢再小看船老大，船老大喝着神奇的浔江水长大，就是随便吐一口水，那也有一个故事。
船老大说，你还想听故事吗？
洪秀全说，我不听了。
船老大说，真的？
洪秀全说，真的。
船老大又说，你说的不是心里话，你刚才还问到有没有犀牛潭，恐怕连你自己也骗不了？
洪秀全说，这倒让你看出来了，我是不想骗人，谁叫自己是个穷光蛋。
船老大说，这才是人说的话，我也有不对，不该对你作难，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要计较这么多。我一个人在这江上走来走去，没客来搭船，我就打点鱼弄菜，要来半斤米酒，坐在船一个人一边喝，一边哼几句顺口溜也快活。可是，这年头像我这样快活的人不多。
洪秀全说，为什么？
船老大说，不少外地人都逃到桂平，有些人是逃荒来，有些人是都看中了桂平的山水，希望在这里住下去。最近，我就有一个亲戚逃到这里，就是我把他送去了，你要找的犀牛潭。
洪秀全一听，突然睁大了眼睛，说桂平真的有一个犀牛潭？你的亲戚就住在那里？
船老大说是的，干吗要骗你，我又不要你钱。
洪秀全说，你不要我的钱？
船老大说，我就不要你的钱了，但有一个要求，你将来大富大贵了，没忘记我就行了。
洪秀全说，我会大富大贵？
船老大说，我的船搭人不少，搭你这个人就不同，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抓橹的手也有些沉，从贵县到桂平都是顺江而下，按说不会累，现在偏偏累了。你一个人也只不过一百多斤，像是有十多个人坐我的船一样。我还发现一个很古怪的现象，两岸上的牛都抬起头来，肯定是看你。我走这江河不少年，这里一切司空见惯。看来你与牛有缘，你不会是牛王转世吧？
洪秀全说，你是看相面的？
船老大说，我是粗人一个，真会看相面，我就不用抓橹了。我粗人粗言，你不会见怪吧？
洪秀全说，那会呢，你渡我不收钱，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话又说回来，这个犀牛潭在哪里？你能否送我？
船老大说，行，我就送你。他之所以答应洪秀全，那感到洪秀全的口气很不一般，像是一个将军指挥士兵一样，他只有服从人执行。
10
船老大把洪秀全送上了岸，客船的吃水线，全部看见了。他自己也不相信，就算洪秀全不是凡身，也不会重得把船的吃水线也吃了，奇怪的是他的船沿江下来，都是一帆风顺。
洪秀全站在岸上，回头看看江的两岸时，像是有千头牛在哞哞地叫喊。那些叫声，在两岸回旋。他的双脚，踏着的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他挥了挥手，牛还是一阵阵哞哞地叫。他不得不走走停停，不得不挥了挥手。
船老大也觉得惊奇，他生在桂平，长在桂平，在江河忙碌了这么多年，这样特别的现象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催着洪秀全走，因为去犀牛潭还要走一段路。
一路上，洪秀全都看到了不少牛，这些牛像是在路上等候他。按船老大说，平时虽有牛，但没有这么多，能看到的很少。这些牛有的牛角上挂系着红布块，有的在尾巴上也系着胶网，有的在脚上带有银环圈。
洪秀全的母亲告诉过他，牛是神，不能伤害牛，伤害了牛，他做什么事都会失败。其实，洪秀全不信神，更不信这样迷信的说法，他看见这么多牛，没有必要伤害它们，倒是越看越觉得它们可爱。另外，他也想问船老大，这些牛的牛角上、尾巴上、牛脚上都系挂着不一样的东西，里面表示什么？他走了走，又不追问了，因为他在惦记着犀牛潭，待见到了犀牛潭以后再说。
就是船老大也不明白，要是问他江河里的一些鱼，也许能如数家珍地说出来，问到牛角上、尾巴上、牛脚上系挂的东西表示什么，肯定答不出。因为他所看见过的牛很少有这么特别的东西。连他也感到意外，更感到这些牛系挂上的东西，像是有人系挂上去的。
本来是船老大带路，他反而被洪秀全甩在后面，倒像是洪秀全带路。洪秀全不用问路，熟悉地走下去。
一路上，每隔不远都有牛。洪秀全能走下去，那是牛带路的。
洪秀全累了，停下来歇一歇。就有一头大水牛来到他的面前跪下来，让他骑上去。洪秀全没骑过牛，更不敢骑牛，牛背上圆圆滑滑，肯定坐不牢，摔下来那就不是闹着玩。
没想到牛在哞哞地叫喊。
当时洪秀全没注意，后来感觉这头大水牛像是叫他的名字，再听下去，果真如此。洪秀全意外的是，他的乳名只有母亲叫，现在大水牛是叫他的乳名。真是不可思议。
洪秀全让这头大水牛站起来，它还是跪着，一步一步匍匐前来，走近洪秀全。
船老大说，你骑上去吧。
洪秀全犹豫着，站着不动。
船老大说，你再不骑上去，牛这样跪下去，那就不好了。
那头大水牛看着洪秀全，洪秀全看着那头大水牛。相互间的目光对视，对视出了期待和渴望。洪秀全看见那头大水牛的目光里，仿佛母亲就在里面，向他走来。
这时，洪秀全才不得不骑上牛背上，那头大水牛才慢慢地站起来，向前走去。洪秀全坐在牛背上，当初有些害怕摔下来，坐着坐着，没了慌乱，坐在牛的脊梁上，除了稳固牢靠很安全外，还舒适闲逸很温暖。莫非伟大的母亲是神，这些牛都是接受母亲的指令而来？
牛与马不一样，马是跑，牛是走。牛没马那么快，就可以一边走，一边看那些水那些山， 这比神仙还神仙。
11
桂平的山脉分大瑶山、莲花山、大容山三支。海拔在500米以上的主要山峰有66座，其中大瑶山37座，莲花山10座，大容山19座。
洪秀全坐在牛背上，举目可以看到洪水顶、大平山、西山、马丽山等主要山峰。
不知不觉，洪秀全就到了犀水潭。他从牛背上下来后，没多久，他骑的大水牛很快就离去了，几乎也在这时候，原来他看到的其它牛群也不见了。消失得这么快，洪秀全也有些百思不解。牛没了，洪秀全只有寻找船老大，他回头看看路上，还不见船老大，他也想船老大不会也不见了吧？
人就怕等人，更怕找人。这一等一找，洪秀全的牛脾气就来了，他埋怨船老大。
待船老大赶上来时，他满头大汗，气喘喘的。船老大断断续续地说，你是想我不追船费，就把我甩了。
洪秀全说，我是想甩了你，现在甩不了，不得不付你的船费。
船老大说，我不是怕你迷路找不到犀牛潭，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追来，这样折腾下去，我又可以搭一转客了，你知道吗？我太不划算了。
洪秀全说，你不划算，我划算得了吧？
船老大说，我知道你划算，你不但可以不交船费，还一大群牛在为你带路，你是不是“牛魔王”投胎转世的？
洪秀全笑了，笑得双肩也颤抖，说我是“牛魔王”？我是“牛魔王”！
船老大说，你还笑，这里就是犀水潭，你就不怕惊动那犀牛，犀牛爬上来把你吃了。
洪秀全说，我没有见过犀牛吃人，我还想会一会犀牛呢。
船老大说，我送佛送到了西，我还得回去渡客，要不我吃西北风。
洪秀全刚想叫住船老大，船老大已经走开了，而且头也不回，金田村有人，有人住的地方，就饿不死一个外地人。再说这个“牛魔王”与普通人不同，他有造化。
船老大回去时，比兔子还跑得快，其实他是记挂着他的船，客人等渡也是没耐烦的，碰上这样的船客，把拴着的船解开缆绳，船就顺水流走。
待船老大走了，洪秀全就看着前面的犀牛潭和旁边的犀牛岭，都是普通的潭普通的岭，没有什么特别。看着看着，他不免有些扫兴。
犀牛潭长只不过近200米，宽也只是30多米。再看那些平静的水，还是死水一潭。犀牛岭更没神气，长大概30-40米，宽也是20多米，要是岭上没有长树，这犀牛岭还叫岭吗？
洪秀全大呼上当受骗，害得他从广东大老远跑到广西桂平，又苦又累。
于是，洪秀全就想赶回去时，犀牛岭上刮起了旋风，犀牛潭的水在随风起伏。洪秀全说，我的天哪，你就是搞风搞雨了，我也不相信你了。
说走就走，就是风雨也拉不回头他，牛！牛！牛！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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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9 10: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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