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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上次跟我说看到写大哥的那篇想起很多事,恩,我们本来都是一起走过来的一群人,有很多共同的记忆,记忆里有彼此,轻轻哼唱着某首不知名的歌.
我对哥说,我也想写点关于他的东西,问他肯不肯.他笑,那当然没问题...哥现在变得含蓄点了,换以前了他会说,咳~咳~别把我的优点都给揭露了啊,人得谦虚点我哥他就是幽默又臭美的家伙,呵呵.
算算我们认识有八年多了.看他竞选班干部,看他上任后拿着本子歪着头一个一个问同学们的名字,看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怎么比我还小啊?!我晕,我怎么就不能比你小了.可惜我当时胆子比较小,看着芝麻大的官也不敢随便上奏民意---这是我记得清的我们讲的第一句话(我其实只笑了).
中间那些年年岁岁是很琐碎又很真实的.上课,下课,吃饭,做作业,出板报,我混上文娱委员之后一起到老师房间开会,元旦之前排练节目,班里偶尔组织个送温暖活动偶尔安排到一组,运动会跟在一大堆人里为我们班的人加油,没有太多深刻记忆的一年两年想来依然是温暖的.他那时给我的印象是可爱的,话比较多,学习不太用功成绩却也不赖,人缘是很不错的.他对我的印象我就不知道了,没采访过他.
也不肯定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成为同桌的,只知道同一时间贤大哥和荣艳也成了同桌.强也是我们中间的一员,他一个人坐在那边,很多次跑过来和我们一起玩.记忆这东西很难琢磨,忽略掉累积的痕迹,让人越是用力想越一片模糊.站在走廊上很长时间的聊天慢慢变得经常和习惯.等到他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要求我给他清理抽屉时我们已经很熟了,我们大家都很熟了,我们五个,别人羡慕的一个团伙.
女生和男生做同桌大概总要女生承担更多责任,上课负责叫醒旁边的人就是很重要的一个任务.荣艳比较幸运,因为大哥是自己就积极进取并一直值得我们楷模的类型,推延之我就是比较不是那么幸运的人.我也没有说我倒霉,毕竟两个人关系好另一个人才把做好学生的希望放在你身上,两个人严肃的约定一件事也不是天天有,毕竟别的事他也很照顾我的.我不能说我是倒霉的,那不够义气.我也不能说我很荣幸(估计他要这么想),那太虚伪了,更对不起好朋友.我隐约感觉了一下,也许要抱怨一下他爸妈.他的名字里有个\"梦\"字,就是这个字形象的概括了他的境界...剩下的你们去猜.
哥有一段时间爱上记车牌号,每天晨读来给我背他在路上记下的所有号码.不太明白为什么,还是很乐意的配合他,不时夸奖他一下.
他有点沉默的样子是他站在阳台边朝前面一栋教学楼一楼观望的时刻,近乎呆.后来我才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个邻家女孩,那是她的教室方向.我玩笑的话无意猜中(这也是后来想起的),他没回答.当时的我还一心以为他比较欣赏我们班的一个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深深酒窝的女生,有给他制造过机会.后来知道当时很多想法都错了,可是从没有后悔过.纯纯的那些话语那些笑容,散在风里了,味道却永远在.
快考试那阵疯狂的叠千纸鹤,比谁叠得小又叠得好,哥的手艺是比较过硬的.那些评出来的精品我至今还有收藏,在我的小粉屋盒里.
考完了很开心的说拜拜,跟所有同学告别一样.
如果说有什么留念的东西就是最后一年我们都写常交换的日记还有一张毕业照片~~~远远的站着的两个人,和大家一样的有些幼稚的脸,看不出关系有多铁.我们大家曾经提议去照个相,由于倔强的我和他,没照成,这里我道歉一下,是我不对.
暑假里五个人一起跑到从前的教室很不道德的从窗口飞了很多纸飞机下去,在黑板上随心所欲的乱划,然后骑车在马路上奔.
他没有参加过文学社,他没有跟我一起赶写过稿子,他没有寄宿过,我们的快乐是无数小事凑成的,我们的故事平凡塌实.
哥跟我说,我给他写的那封信让他哭了,他很不情愿的按照我的意思撕毁了它.他说他的高中有我的功劳,我那么良苦的分析那么多.
我很坦然的说他没有做过什么太让我感动的事,都是很清晰的点滴.
客观一点讲,别看前面写的那么温馨,我们吵架抬杠的时间是占据大多数的,中间闹了一次大的,他给我叠了好多纸鹤,一封信两个.我装了一满盒子.补写了同学录以后我们就和好了.贤大哥叫我们\"欢喜冤家\"...忽啦啦高中过去了,上大学来之前整理信件发现,我哥给我写的信是最多的,甚至他同学也给我写过,他知道我们好,他要我劝劝他刻苦点.我哥也了解我的,我不会逼他做这做那,不会老指责他这不对那要改,所以他才肯什么都跟我说,包括厌学逃课的情绪,可能被劝退的担忧,包括每一次小小的生病.放假了是大家聚,都说很多话...他没带给我深刻感动的遗憾活生生带到大学了.
哥真狠,一下窜到哈尔滨了,见着不容易啊,因此他就没人监督猛长,回来第一年我就有点认不出了.怎么像北方人啦(说明一下,高中他也有发福,没那么明显)?
他说是喝酒吃面的结果,我感叹,还好,原来的豪爽没丢,加上北方人的豪爽,哥还是很好玩的哥呵.
有一次我心情不好,淋了圈雨,回来给他知道了......他做的一系列我都写在日记里了,包括每一句话.暂不罗嗦交代了.反正从那以后我就叫他哥了.我们争了那么多年的头衔,终于有了定数.
哥从那边给我带了个小和尚(当然是玩具).
哥还欠我的糖(棒棒糖和提到过的上老灵糖).
哥还没到我们学校来过.
我哥,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我一直放不下的是哥的感情问题,哥太重情,很容易受伤,而且不容易好.希望哥每天都开心,让一切都过去.
哥看到了这篇东西之后,要继续当好哥,一般人我不给他写,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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