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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可不可以不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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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10: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可不可以不勇敢

彼时的那场恋爱,天蝎座女子的周默爱的轰轰烈烈如痴如狂。只是分手时却并没有愤怒地咆哮也没有号啕地大哭,依然是平素人前那个镇定自若、娴静可人的女子。

暴风雨过后是风平浪静,感情也是如此。至于风雨过有没有美好的彩虹,周默已没有心思去考虑了。收拾一段破碎的感情远比收拾一间混乱的屋子要来的复杂与痛苦,无论时间上还是难度上。

一月十九号,是周默的好友瑛子的生日。迫于好友的情面,不好意思不去。便买了礼物给她,和她的那帮朋友一起聚餐狂欢。心里却在小声地嘀咕:什么时候生日不好,怎么偏偏就是今天呢!倒过来数就是一“9.11”啊,倒霉透顶,死不吉利的数字。果然是冤家路窄,现在还阴魂不散啊。原来那天刚好也是周默和前男友一年前认识的日子。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周默有心把自己给灌醉,便对别人敬过来的酒一概不推。瑛子便有些急了,周默原本是不胜酒力的人。怕她喝醉了,便劝她少喝点。周默的情形的确有些大不对劲,平常瑛子都没见她喝的那样凶。

只是,瑛子的话对周默来说犹如耳边的一阵清风,左耳进,右耳出。周默认定了的事谁也拦不住她,喝酒也不例外。何况周默早已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灌醉。她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只是想尝尝醉酒的滋味,人家说一醉解千愁,不是吗?我不需要解千愁,一点小愁就够了啊。所以,她对瑛子着急的神情假装视而不见。

瑛…瑛子,你为什么是今天生日啊?

你不是喝多了喝糊涂了吧?默默。我哪天生日就跟你叫什么名字一样是没有道理的啊。

没…没…没有啊….我没醉….我清醒着呢。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楚游还送你礼物呢….看,我一年前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喝醉呢?

听到那些话,瑛子终于明白了默默今天的怪异。

默默,乖哦,先喝口热茶解解酒。我马上叫人送你回去啊。

我来送她回去吧。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主动提出来送周默。那人着一袭白色的休闲服,一米八的高高的个头,真可谓修长飘逸,玉树临风。

多谢多谢啊,帅哥!
瑛子看到有人发扬助人为乐的精神挺身而出,自然高兴无比。时间还早的很,作为女主人的她还得陪其他朋友一起HAPPY,聚餐之后她们还安排有节目呢。

周默却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名高大挺拔的男生,然后竟乖乖地被那人扶着走了。一开始,她没有胡言乱语,也没有失态的哭或者笑,乖顺的很。

走到半路的时候,周默对送她的男生说:嗨,请教高人尊姓大名?也不说说话,不闷吗?
白宇。白天不懂夜的黑的白,玉宇琼楼的宇。

文绉绉的。酸死人啦!呵呵呵呵......

其实我早看出你并没有醉。你只是伤心罢了,是吗?李白那是骗死人不偿命啊,他是诗仙,他儿子却被害成傻子了。可惜可叹啊。再说什么劝君更进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最后却只落得个举杯浇愁愁更愁的下场,看来终究聪明盖世的李大才子还是满有悔悟之心的。一个姑娘家的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你说的虽然有些酸,但是好象还满有道理的。恩。我记得的啦,以后少喝就是了。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其实你是个挺可爱的姑娘嘛,何愁天涯无碧草呢。

“红花当然陪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周默不自觉地哼起了她曾喜欢的那首老情歌。

白宇在一旁很配合地打着拍子,脸上满是欣赏的神情。等周默唱毕,他立即以最热烈的掌声奉上。她唱得的确不赖,因为融入了自己的真感情以至深情款款滴水不露。

周默有些害羞起来,平素她从不在生人面前唱歌的。平常的她总是表现的安静若素,喧嚣的人群已经太热闹了,她不喜欢跟着潮流走。并不是所有的场合都适合表露自己的个性,尽管这是个个性张扬占主流的时代。她希望自己连安静的时候,也能够特别。多么奇特的女子。但是借着酒精的作用,她畅快淋漓地唱完了那首当着楚游的面都不敢唱的歌。心里自然而然地轻松了许多,更清醒了许多。

谢谢你陪我,真的谢谢。我心情已经好多啦。再见!

今晚其实也挺美好的嘛!临睡前周默对自己说。而那一晚,月华如水,夜虫鸣啾,清风拂面,凉爽宜人,本来就是很美好的夜晚。醉酒本来不是什么好事,结果却并没有太失态,反而“因祸得福”认识了一个虽然酸不溜湫但是很够格做知心朋友的家伙。所以,周默的心里还是有着隐隐的一点开心的。

谁啊?一大早的就扰人清梦,欠揍啊?周默揉了揉半睡不醒的眼睛,脸上是极不耐烦的表情。更何况头疼的厉害,周默想想那家伙说的还真不假。怨归怨,疼归疼,终究还是接了电话:“喂!请问你是?”
你猜猜看。
不是吧?还跟我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啊。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羞不羞。周默在电话的那端拼命忍住笑学着长辈教训人的口气说话。因为她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叫白宇的喜欢穿的一身素白的家伙。不过啊,还真的气宇轩昂啊,飘逸脱俗,半点不假。配了那个名字还真的是绝配。

白宇却在那边大笑起来:“小姑娘,你学的怎么一点也不像啊?哈哈……”
笑完之后却立即严肃地说:周默姑娘,有重要事情交代哦。听好了:第一,现在已经不早啦,都日上三竿了,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起的那么晚呢?但念在你昨晚喝多了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啦。以后多学学人家田螺姑娘,多勤快多招人喜爱啊。第二,赶紧起来,多喝点开水,吃饭之先喝点粥清清胃,对你的健康大有裨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呢。第三,就是以后不要经常地喝酒啦。
不是吧?你是我的家长还是?大哥,拜托你了,别这么……
还记得我们昨天晚上的约定吗?
记得啊,周默不情愿地说。不就是说每天要做三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吗。我知道你是好心的了。但是,你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给我点时间,慢慢适应嘛。我不会照顾自己,最多拜托你以后多提醒提醒我就是了。我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啊。呵呵……
呵呵……白宇也跟着一块笑了。白宇仿佛异外高人,一眼洞穿周默的心事。只经过几个小时的交谈,便知道周默其实是个外表嘻哈但内心极其敏感脆弱的女子。但他的严肃可是半真半假的,他知道周默需要安慰更需要时间。那样的伤他也曾经历过。时间的作用有时虽然不是最快最有效的,但也没有比那更好的药了。

理所当然地,周默和白宇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只是,却再也绝口不提感情。周默是因为自己的心伤,白宇也是因为难以对过去释怀。人人都说一个痛苦的人不应该去幸福的人分享自己的痛苦,因为那个幸福的人根本就无法体验你的痛苦。但是却更不应该和一个痛苦的人去分享痛苦,那只使得自己更加痛苦伤神而已。所以,周默从没有问起过他是否有过女朋友,白宇更不会主动地提起。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周默听白宇的好朋友李哲谈到白宇的过去。白宇曾深爱过一个女子,但是那个女子却不告而别。为了追回那段感情,视学习如命的白宇竟然在烈日炎炎的酷暑只身跑到深圳去找那个女子。他在她的屋子外面毒辣辣的阳光下站了一天,却依然无功而返。去的时候风尘仆仆,回的时候伤痕累累。感情的事情不是付出就会有好的结果,这又怨得了谁呢?春悲秋恨皆自惹,各有姻缘君莫怨。爱的人是自己选的,痛苦也应该自己一个人承受。其实也不过如此罢。

周默之后只有对白宇的过去更讳莫如深,更何况她觉得与她相关的是他的现在,而不是他的将来。逝去的将永不再来,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历史归历史吧。

周默依然如常地与白宇谈笑风生,并没有刻意地保持距离。白宇对她来说,是慈父,是兄长,也是朋友。温柔体贴的白宇,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点都不为过。她自然在心底里谨慎地加倍珍惜着。她喜欢那种清明如水、泾渭分明的彼此欣赏,似爱情却不是爱情,是友情却又不是友情。红颜知己,清清楚楚不远不近的距离,恰到好处。白宇曾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更是三生又幸。他的心中,早已为彼此划好了界限,楚汉皆不得越界。

然而,后来周默却发现自己对白宇除了欣赏之外还有依恋,原来自己还是把握不好分寸。感情的七寸,又是在哪呢?日久情生,原本并不是谁的错啊。她突然想起王尔德说过的那句话: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两种,即爱和恨,而不可能存在友谊。可是自己偏偏既不能爱也不能恨。因为他早已将谜底揭露了,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因为爱,所以还来不及恨。

那天晴空万里,云淡风轻,柔柔的河风温情地吹起周默的秀发,若飞若扬,美丽异常。白宇也不禁有些看的痴了。周默的心跳的异常地快,只得把头别过脸去,她怕自己的脸红的太厉害。

未曾想白宇顺手抓了一把不知名的矮灌木丛的叶子,扬了扬头对周默说:默默,你知道我要用它来做什么吗?
周默茫然地摇摇头。
我要开始数数啦,如果叶子的数目是单数的,就代表我单身,如果是双数的,就代表我追的到你。
周默有些诧异。这是表白还是戏谑?他也喜欢我吗?
周默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便自沉默不语。
白宇数完了,是双数的。他冲周默笑了笑。
周默也笑了笑,只觉得他的举动可爱至极。
可是,后来白宇并没有追她。周默便当那是玩笑话了。哄人开心的话说过后便如风而逝,仿佛从来就不存在过。

后来他们联系的少了,只是周默并没有责怪他。包括他的说话不算,包括他的无意的疏远。因为她早就发现他眼里总是有掩饰不住的忧伤,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她得去设想他的苦衷。

所以依然只是不咸不淡的知己之交,既不浓烈也不疏远。

几度春去春归,已是毕业在即。生活平静,心若止水的周默却听到了白宇的告白。他说他从前没有好好珍惜。

这两年的时间内我一直在思考我们是否应该在一起,我怕我会伤害你。我想,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困扰我们的了。如今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吗?

周默听了他的肺腑之言后却并没有激动,心头没有一丝的涟漪。等待了那么久,终于等到的告白,却已经过期了。她已对他没有了爱的渴望。或许她亏待时间太久,老天要把她的等待连同思念一起没收了吧。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可是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了。爱情的世界又有什么道理可讲呢?只是如今她却是进退两难了,然而,再难也要做出抉择的,不是吗?不能让白宇也像自己一样傻傻地等下去。

周默毕业后去了一座离白宇很远的城市,临走时只留了一封E-MAIL:宇,忽然不想让你知道,在我心中你多重要。庆幸掩饰的如此美好,从来都只让你看到我恒久的笑。你以为喜欢就不会让思念成灾,道一声红颜如此风轻云淡,把故事的结局交给我来写。然而我终究不是个好的剧作家,弄丢了自己也弄丢了爱。也曾想过要做一生一世的红颜,两心相惜永永远远,哪怕只能给你既不暧昧也不疏远的问候也好。所以从不曾要求你遗忘过去也不曾要求你给我现在和将来。或许思念的太久,爱的那根神经失去了灵性,你要的爱,我再要不回来了。有些人永远不必等,而我或许就是那个你不必等的人。很想接受你的爱,却发现我不能。也想拒绝你的爱,却发现我不忍。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默默
发表于 2007-4-18 13:05:48 | 显示全部楼层
语气淡漠,似是诉着街口擦肩而过之人的遭遇。
故事的节奏不快。有时间流过的痕迹。
通篇读过,心头里泛起丝丝的潮,错过了时间,错过了痴念,错过了年少时日日挂住的梦。

那个白衣清隽的少年,停在暧昧的情思里身影再也散不去。
那份不曾出口的爱恋,任岁月趟过,心尖的缺口却是补不回来。
三分感怀,三分无奈,一份情伤。
淡淡的惆怅扑面。

可不可以不勇敢?
其实,得失之间,
于爱情面前,
答案,终是得各自体会。冷暖自知吧。

这样的故事,很轻很淡。很安静。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14: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或许那原只是午夜梦回的一种呢喃罢了,躲避白天,恋上夜晚,爱上静默.
发表于 2007-4-18 15:58:23 | 显示全部楼层
恋上夜晚,爱上静默。
不能说不好。
我想,你的心里把这样的文字,当作了一场黑暗的倾诉。
那样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空间。
躲在里面。
连时间都静止不动了。

喜欢庇护的错觉。缓缓流过的细碎的时光。满满的安心。
发表于 2007-4-19 11:36:32 | 显示全部楼层
改下字体吧,,
看着难受啊,
发表于 2007-4-19 11:37:07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两种,即爱和恨,而不可能存在友谊。
应该说爱过之后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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