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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湖大。在岳麓山南站下了车。这个车站，一两年前是叫湖大的。从旁边铁栏杆上的缺口弯腰过去，一会我就走在体育馆前面破烂的篮球场上，满目午后灿烂的阳光，人工操场上一片白茫茫的沙。
触目总是情物吧。天气如此的好，我一路上东方红，直奔登高路，到广昌去吃脆皮豆腐。隔着大玻璃窗看上山下山的人们。一对情侣吧，叫住了一位挑杨梅走路的老伯伯，支吾了半天，问了一句：你这红红的东西从哪弄来的？我不由一个人笑了很久。也许不好笑吧，可是那时我心里是多么的高兴，任何事情都是值得可乐的。
回去，总要去图书馆看看。看谁？也没什么可看。发现三楼的厕所修理了，底下天井中的草木也去除了很多。我还记得那里是有一株茶花的，每一年的春天，当外面的茶花都已经落尽，她才开始盛开的。其实也是很常见的大红，并没有别的特殊颜色。现在它不见了，心里也还是有些可惜。五搂以上，在每个楼梯的休息平台处，总有几张靠椅。图书馆是学校最高的楼了，从大玻璃窗望去，尽是屋顶树梢，前面是东方红复临舍，右边上老图书馆，书院，岳麓山。中午，图书馆下班后，坐在这些地方，无论是看书，聊天又或是想一些与远方有关的事情，总是和适合的。中午的图书馆，十分安静！我一路上来，站在八楼望了一会，没有坐，一路就又下来了。
外院很近，穿过广场就是。门开着，我没有进去。反正我已经一个人都不认识。我想起外院刚搬来时，放了一个很漂亮的门牌。它太漂亮了，乃至我现在仍然记得。可惜不久就不知道为什么就又不见了，换了平常的钢面。
我摇摇头，从边上的路往下。复临舍的走廊！这里春天，会开满紫藤花，夏天会挂满葡萄，秋天冬天，又是满地落叶的好地方。花已经谢了吧，我上前去看葡萄的子，也还只有芝麻般大，想吃还要等很久！而那个时候，我也许早就不在长沙，或许连国内都已经不在了。当年暑假，我从天马背着包，骑车过来，专为吃这里的葡萄。看见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孩在架子上欢声笑语。出于自身的利益着想吧，我大声训斥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原以为他们至少会吓得不做声吧，他们的一个应了一句却让我无声了。他说：我们在吃葡萄啊。是啊，他们是在吃葡萄。我站在下面看着也真的无话可说。后来还得央求他们帮我摘几串下来，跟着也被他们数落了一顿。味道，甜中有微酸，回味不绝。
工业设计，是我最喜欢的院楼之一。听说也要搬吧。后门那里，原来有两根当年日军轰炸留下的图书馆石柱。又是哪个夏天，我靠在上面，看天上空军演习的轰隆隆声透过浓密的树叶传下来，颇有历史沧桑的感觉。现在，他们被搬到别处了。门是锁着的，隔着门看，有一张望麓工业设计版的宣传海报。脱落了一半，随风哗响。
假日，学校十分安静。中楼门开着，但是只能从前门进去，我也就没有进去。
学校过去的几年，推倒了不少老楼，而所有的老楼，都会承载很多不只是钢筋混凝土的东西。如大礼堂，厚重。但是也不是都能象大礼堂，能保留下来的。也没有必要。
207亩地上已经有机器在轰鸣。流水满过的地，长满了青草。我跟同学说，如果你是牛，我就把你拉到里面去吃草！
假日，学校十分安静。草木森森！
我回到他们的研究生宿舍，上网。半夜，吃去吃夜宵，喝酒了。我感叹到，现在的女的好象比以前要好看了，东西没以前好吃，最不行的是连青岛都比以前要贵了，要四块五一瓶了。同学看了我一眼，说：谁叫你拿青岛，还要拿奥运会的。不贵才怪！！
天马门口的小吃滩上，一片人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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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18:5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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