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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陕西村 保留明清习俗 (里面有”清朝“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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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2 20:59: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出嫁:东干新娘出嫁的服饰全部是用手工制作的。哈萨克斯坦境内的陕西村还保留着一百多年前的陕西民俗,出嫁的新娘要穿绣花鞋,红绸衣服,挽着清朝或者明朝时的发型,插着簪子

“你是从大清国来的?”




哈萨克斯坦“陕西村”村长称,该“中国海外最大移民团体”完整保留了127年前中国风俗对话背景



  在中亚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三国交界处,居住着一群特殊的居民———黄皮肤黑头发,讲着地道的陕西方言。他们称呼政府部门为衙门,称呼干部为衙役,把飞机叫风船。村内的儿歌“月亮月亮渐渐高,骑白马带腰刀……”已经唱了百余年,秦腔仍是村内人的传统项目。他们居住的地方被统称为“陕西村”。


  1862年,正值太平天国运动期间,我国西北陕、甘、宁等地的回民联合当地各族人民掀起大规模反清起义。


  1877年,起义队伍最后有约万余人向西翻越天山山脉,有数千人死在路上,最后约3314人来到中亚,其中由白彦虎率领的最大的一支队伍在俄国秋河岸边扎下“营盘”。


  这些人被当时的沙皇政府称为东干人(陕西方言“东边的人”)。沙皇政府给了他们7万亩土地,并免征10年赋税。此后,这些陕甘人便在那块土地上播种下从老家带来的麦种和菜籽,就此繁衍生息,村落也由“营盘”向四周扩散。


  1990年,被称为国内“东干人研究第一人”的陕西师大教授、博士生导师王国杰在乌兹别克斯坦第一次回访到一名东干老人。这名老人惊异地问王国杰:“你是从大清国来的?”“左宗棠的人还在不?”


  前苏联解体后,这群移民的居住地分属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三国。目前的总人口已有12万人。


  “中国海外最大的移民团体”,历史学家这样为他们定义,这也是迄今为止陕西最大的海外侨民团体。


  “陕西村村长”安胡赛今年44岁的安胡赛被人称为“陕西村”史上第六任村长。他实际的身份是哈萨克斯坦东干协会会长、哈萨克斯坦人民委员会常委、江布尔州陕西集体农庄主席。4月初,安胡赛到西安参加西洽会并参加黄帝陵公祭活动,4月10日晚11时,在回哈萨克斯坦的前夜,满口陕西话的安胡赛与本报记者进行了一番有趣的对话。


  《新京报》:你好,安先生,你这是第几次回家?


  安胡赛(以下简称“安”):都快30次了吧。俺经常回陕西。


  《新京报》:还记得第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吗?


  安:第一次离现在刚好十年了,是1994年的4月份,那一次我很激动,以前经常听老人说我们是中国陕西人,是老陕,可是我们没有见过陕西,也没有来过陕西。


  《新京报》:在哈萨克斯坦陕西村,您是第一个到陕西的人吗?


  安:不是,在1989年,原苏联东干协会会长来过,他是第一个回家的人。等他回到哈萨克斯坦,我们就开了一个会,光邀请的各村里的干部,就有四五百人,他讲家乡多么好多么好。


  《新京报》:他怎么讲的?


  安:他说家里人都很热情,后来在我们自己办的《东干报》上专门作了一期回家报道,人们看了报纸都想回来。可那时手续办不了。从1985年才逐渐有人过来,但是手续特别麻烦,现在好了。


  “当地人都说东干人勤劳”


  《新京报》:你这一次的行程是怎么样的?


  安:咋的,你说?(记者注:安胡赛显然听不懂“行程”一词)


  《新京报》:就是说您这次回来都做了些什么?


  安:先参加了黄帝陵公祭,那么多人都来了,可以看出中国人对祖先很尊重。我回去后要把黄帝陵告诉“陕西村”的乡党,让东干人知道中华民族的历史有多长,以后要带更多那边的人到黄帝陵祭祖。


  《新京报》:听说您这次主要是来参加西洽会的,谈得怎么样?


  安:这一次谈得相当可以,俺谈了好几个项目,最先的就是教育,和两个学校签了约,让哈萨克斯坦的陕西人到中国来学母语。


  《新京报》:大家不是都会说汉语吗?


  安:是,陕西的方言保留得很好,但是文字没有保留下来。还有那个啥,现在你看这个社会发展快,语言也发展着呢,出来很多新词,像这个电话呀,电脑呀,飞机啊,这个以前都没有。


  《新京报》:你是说,这些词,你们用陕西话都不会说,是吗?


  安:是的。都是俺从这里学的。


  《新京报》:那你们怎么叫这些词?


  安:把电脑叫computer ,电话叫telephone,飞机叫风船。还有啊,俺们把陕西政府叫衙门,把干部叫衙役。


  《新京报》:你们岂不是还保留着古代的称呼,你们是什么时候去的哈国?


  安:听老人们讲,1862年到1877年,陕西甘肃等地爆发回民起义。最后1877年起义队伍有3000多人逃难到了中亚地区,在俄国秋河旁边居住了下来,后来发展到了10多万人,苏联解体后,咱们就分散在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


  《新京报》:那与当地人交往多吗?


  安:多。哈萨克斯坦共有134个民族,都很团结,中国人在那边被称为东干人,这些民族都喜欢跟东干人交往,他们说东干人勤劳。“把语言给丢了,就不好回家了”


  《新京报》:今年要派多少学生来学习汉语?


  安:计划送30个娃到陕西外语学院专门学习语言,陕西省政府给予咱们优惠政策,不把我们当外国学生看待,跟国内的娃收费一样。还有,香港影视学院陕西分院,答应免费为我们培养5个娃,他们学习三年,一年预科学语言,后两年学影视导演。


  《新京报》:到现在,你们送了多少学生回国学习语言?


  安:16个。俺们集资供他们学习,希望他们回去教其他人学习语言。我害怕,把语言给丢了,就不好回家了。


  《新京报》:那边的陕西人有不会说汉语的吗?


  安:也有。像离我们集中居住地远的两地方的陕西人,他们都不会说陕西话了。一个地方离我们约300公里,另一个地方离我们约400公里,每个村1000来人,只有一些老汉还会说一两句简单的汉话。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俺给他们专门配了两名老师,教他们东干文。


  《新京报》:东干文是你们发明的文字?


  安:对的。1928年,专门造出来的字母,刚开始用的是拉丁字母,1958年用俄文字母,拼出来专门发老陕甘方言的音。


  《新京报》:那两个村子的人愿意学汉语吗?


  安:愿意学。可是有一个问题,现在国内出现一些新名词,老师也不会,哈萨克斯坦那边很多东西都是从中国进口,他们学不到新词不方便。


  《新京报》:学生们在那边都学什么语言?


  安:俄罗斯语言、哈萨克语言、英语,还学东干语言。


  《新京报》:好学吗?


  安:也不好学。但必须学。


  《新京报》:您会几种语言啊?


  安:俺原来没学英语,学的德语。俄语、汉语、德语说得很惯,阿拉伯语会一些,英语知道一点。


  《新京报》:这么多。


  安:大家都会好几种语言。


  “哈萨克斯坦总统向我学技术”


  《新京报》:听说你们陕西村很多老风俗习惯还保留着?


  安:对的。饮食了什么的,都是中国的老菜,咱喜欢吃面食,像平常都吃拉面、饺子、包子什么的,还有米汤。咱们东干菜在哈萨克斯坦和原苏联都很有名,在首都阿斯塔纳已经建造了30多个陕西饭馆,生意都很好。


  《新京报》:你们吃的菜是自己种吗?


  安:是的,很多都搞农业。哈萨克斯坦全国50%的蔬菜粮食都是东干人种的,1877年,我们的老祖先刚过去,他们就带了好多种子,现在还有很多都保留下来,像辣子、茄子、芹菜啊,现在还都有。你看,有些咱们的菜名都用俄文叫开了,你像韭菜,俄文发音也是“韭菜”,还有芹菜,俄文也叫“芹菜”了。拉面,原来还是苏联时,全苏联都知道东干拉面。


  《新京报》:他们那里以前没有这些菜?


  安:嗯,对的。开始看到咱们吃韭菜,他们说是草,现在大部分都喜欢吃这个韭菜,跟咱们一样当馅包饺子吃,做拉面当调料。


  《新京报》:除了这些菜,你们还种什么菜?


  安:不如中国多,现在陕西人吃的一些菜,俺就没见过。1999年,我请了三个技术员,一个搞大棚菜,两个搞蘑菇。后来,又请了一个搞砖厂的,一个搞饼干厂的,一个搞面粉厂的,让他们把这些新技术带了过去。


  《新京报》:厂都建成了吗?


  安:建起来了,都工作着。


  《新京报》:像面粉厂,原来那边没有吗?


  安:有,离咱们住的地方比较远,是别的民族的,咱们得走100多公里去买。


  《新京报》:大棚菜和蘑菇发展得怎么样?


  安:咱种了蘑菇,当地人都喜欢吃,都争着买。当地有野蘑菇,但是只有一个月,他们都不相信这个蘑菇还能自己养出来。


  《新京报》:那你们种菜的很挣钱了?


  安:还行,你像蘑菇,按公斤算,每公斤相当于人民币6块钱。


  《新京报》:当地也都很支持你们搞这些工厂和种植吧?


  安:是,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还把俺请到他的办公室,问这个新技术。俺拿了番茄,蘑菇,他问怎么把这个造出来的?从哪里引进的?我跟他说,从中国,我的老家。


  《新京报》:他怎么说?


  安:他说好,让俺多引进一些这样的新技术。


  《新京报》:后来有没有推广这些技术?


  安:推广了,专门在陕西村,召开了一个哈萨克斯坦全国农业推广会,农业部长还有几个州的州长全都去了,后来在全国搞了很多日光温室,效益都很好。这一次西洽会,俺跟咸阳政府签了协议,发展农业区,像现在那边的玉米小麦产量都很低,小麦一亩产100公斤,玉米亩产只有200公斤,我们希望引进一些新的优良品种。另外,我们还引进了一些水果品种。

 楼主| 发表于 2004-12-22 21: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新京报》:什么水果?


  安:主要是苹果,像那边的苹果还是以前的黄元帅红元帅等老品种,很多也退化了,像红富士苹果都是从中国进口过去的,这样运费很贵,每公斤8块钱到16块钱。陕西村要建李白纪念馆


  《新京报》:你这个陕西村村长,带着全哈萨克斯坦人搞农业生产了。


  安(笑):这里有个说法不对,那里有7个乡都是住的咱东干人,有三个乡百分百的都是陕西省的人。


  《新京报》:我看这边都把你们叫陕西村啊?


  安:陕西村是咱们这边叫的,那边不是村,是乡,我把我们住的那个乡改成陕西集体庄园,有2000多户,12000多人,整个庄园就是一个大公司。


  《新京报》:我听有人叫您主席,您在庄园担任主席是吗?


  安:是的,俺还是哈萨克斯坦东干协会会长,这个协会就代表这个民族,还是哈萨克斯坦人民委员会常委。回到陕西老家,大家都喊俺村长。


  《新京报》:你在那边叫什么名字?


  安:名字很复杂,你像俺的名字叫达吾劳夫·胡赛·西玛劳维赤。


  《新京报》:人们都直呼你的名字?


  安:直呼什么意思?


  《新京报》:就是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安:噢,大部分没有。跟俄罗斯的称呼一样,叫俺胡赛·西玛劳维赤。俺觉得像这边叫个小安、老安就很不错,那边还不习惯。


  《新京报》:陕西村里人都有两个名字吗?


  安:都有两个,一个中国的,一个当地的。


  《新京报》:那安胡赛就是您的中国名了。


  安:是的,俺爸给俺起的,俺小时候他就跟俺说,你姓安,是安家的人,你的家在中国陕西。俺还听这里的专家说,中国唐代著名大诗人李白,他的出生地在唐代叫碎叶城,离俺住的地方不足3公里,俺已经向哈萨克斯坦国家民族委员会打了报告,俺想在“陕西村”内建成李白纪念碑和纪念馆。


  “她话没说完,俺就哭了”


  《新京报》:你们在中国还有亲戚吗?


  安:俺上一次回来,还认了亲戚呢。在西安长安区王曲镇一个村上,一名82岁的姓安的老太太,拿出家谱来,上面还有俺老爷爷弟兄两人的名字,安兴虎、安兴皇,他们就是从中国出生到哈国的。我同她论起辈分来,她还是俺的姑姑。


  《新京报》:您就见到这一位亲人吗?


  安:对的,见到一位就不容易了,她没说完话俺就哭了,(同家族的人)100多年没有见面了,俺带着在这里上学的几个娃去(看她)了,后来,俺又把俺媳妇、两个姐姐都带去(看她)了。


  《新京报》:咱们这边的人有没有去你们那里?


  安:有,咱们这里有很多人在那边搞贸易。1991年有一个陕西伊斯兰教促进会6个人,专门去看老乡去,他们那次去,俺印象很深,咱们专门派车到首都阿斯塔纳机场去迎接,到了庄园,好几千人去看他们,都哭了,没有一个没流眼泪的。那一次之后,咱们就把路子走开了,后来又发展贸易。


  2000来户有3000多辆轿车


  《新京报》:你们在那边收入怎么样?


  安:收入?是钱吗?


  《新京报》:对,对。


  安:现在还可以啊,比当地的民族要强。你看咱陕西庄园,2000来户有3000多辆小轿车。


  《新京报》:这么多,都是什么车?


  安:像丰田、奥迪、宝马比较多,那边车便宜,一辆奥迪4000多美元,一辆宝马5000到6000美元。


  那边家家户户都有车,每家几亩地,围一个庄园,种点粮食和蔬菜。


  《新京报》:那你们每月挣多少钱?


  安:一般教师每月收入合人民币1200块吧,有些做生意的比较多,一年最少收入1万美元,多的可以收入10万到上百万美元,不过那样的很少。“不说媒就不能结婚”


  《新京报》:你们的风俗习惯也保留得很好,能介绍一下吗?


  安:我们那边的婚丧嫁娶风俗都没有变,这一块保护的特别好。娶亲得先要说媒。


  《新京报》:不允许自由恋爱啊?


  安:自由恋?不行,就是恋好了,也得说媒。


  《新京报》:要是不找媒人不行吗?


  安:没有那样的。不找媒人那不礼貌嘛,把咱传统的文化都丢了嘛。


  《新京报》:可是现在国内都可以自由恋爱啊。


  安:咱要保留这些习惯,这样才记得家。媒人到女方说媒,前两次,不能给媒人喝茶,不给吃饭,最少他(媒人)要去三次,一般要去五次,才可以同意把女儿嫁给人家。


  《新京报》:这么麻烦?


  安:次数少了你就同意,显得你的女娃没地位。


  《新京报》:同意之后,接下来还有些什么程序?


  安:同意了,就要喝茶吃饭,媒人把男女两方的家人,舅舅姑姑什么的都叫在一起,见个面。后面,男方就要准备耳环、缎子啊,布啊,还要1000美元的礼金。


  《新京报》:女方呢?


  安:女方就开始准备嫁妆,要准备绣花鞋、绣衣服,最少得准备半年到一年,缝制这些衣服。


  《新京报》:每个女孩都会缝制这些吗?


  安:都会,家家户户都要会。


  《新京报》:结婚典礼怎么举行?


  安:最少得热闹两个礼拜,吃饭喝酒,好复杂,俺刚把两个女儿嫁出去,好复杂,好不容易。


  《新京报》:大家都愿意保留这种风俗吗?


  安:愿意,大家都知道这样做咱才是中国人,是陕西人。


  《新京报》:新郎新娘穿什么?


  安:手工绣花的袍子和靴子,新娘要穿绣花鞋,红绸衣服,挽着清朝或者明朝时的发型,插着簪子。


  《新京报》:全都这样?


  安:你不穿那个,结不了婚,人都笑话嘛。


  《新京报》:那用轿子抬新媳妇吗?


  安:现在都用汽车拉,部分人用马车。


  《新京报》:为什么要用马车?


  安:原来咱们的风俗就是用马车嘛,大家还是习惯那个风俗。马车还是搞的中国那个老样子,那个比用奔驰车还高档呢。


  《新京报》:现在咱们国内都没有马车拉媳妇了。


  安:不行,咱们要保留那个。


  《新京报》:一定得保留?


  安:那是一定。现在俺想的啥,现在都称咱那里是中国古代的活化石嘛,我还计划搞旅游,好多陕西人都想过去看看咱那边的生活,咱要搞一些宾馆、民族大楼。


  《新京报》:现在搞了吗?


  安:正在弄。


  《新京报》:那你们平常都穿什么衣服?


  安:平常,什么都有,有的穿这边人穿的西服,有的穿清朝、明朝的袍子,披肩,大衣小衣,不过很少。


  《新京报》:男的不留长辫子吧!


  安:这个不留,俺看老相片都还有长辫子。原来都穿布鞋,现在都穿这个新鞋,这边叫皮鞋,从中国进口去的。


  “男女比例失衡最让我头痛”


  《新京报》:那边搞计划生育吗?


  安:没有,那边生得越多越好,哈萨克斯坦的人口很少,人口经常降,原来苏联没解体时是1800万人,现在是1400万人。


  《新京报》:现在陕西村的人,一家有几个小孩?


  安:一般四个小孩。


  《新京报》:您有几个?


  安(笑):我有六个,五个女娃,一个男娃。六个不算多,1990年,俺当集体农庄副主席时,还选出了380个英雄母亲。


  他们都生了10个以上的孩子。生10个以上的孩子,政府就颁给你一个英雄母亲的牌子,政府给你免很多费。


  《新京报》:生这么多小孩,养活得起吗?


  安:现在没有这么多,一般四五个。没办法,要生个男娃嘛。


  《新京报》:结婚有没有岁数限制?


  安:按照哈萨克斯坦法律,男的18,女的17就可以,实际中,咱的娃结婚也太早,女的十八九就结婚了,男的一般22岁就结婚了。


  《新京报》:当地人也这么早吗?


  安:他们要比咱们平均晚三四年吧。咱们结婚太早,这不是个好习惯。


  《新京报》: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让你们的娃回到中国来找个媳妇或者婆家?


  安:俺对这些留学的娃们都说了,我说你们学一上完,回去时候一定每人都找一个媳妇,把那边的血缘都换一换嘛。


  《新京报》:这是怎么考虑的?


  安:现在那边家家户户都是亲戚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100多年前的几千人,现在发展成12万人了,这个不好嘛,有些小孩身体都不好了。


  《新京报》:那你怎么没说让女娃在中国找个婆家?


  安:也可以吗,不过一般不允许女孩在外面找,可是现在都开放了嘛,也行。俺下一步也考虑,那边女的比男的多,很多女的嫁不出去,咱们庄子1万多人有好几百女的就找不到对象,30岁以上,男女差了15%。可以让女娃回到中国来结婚。


  《新京报》:咱们不跟当地人通婚?


  安:很少,连1%都没有。女娃嫁不出去也不能找当地的,咱们觉得不太礼貌,他们愿意娶,咱们不能嫁,这是中国的老传统。


  《新京报》:那嫁不出去的女孩怎么办?


  安:这是我很大的头痛嘛。原来我的大学同学,还有两个没有结婚。


  《新京报》:那就把她们嫁到国内来吧。


  安:是啊,这是个好事情。俺想把那些嫁不出去的都嫁到国内来嘛。


  《新京报》:嫁不出去的才嫁回来啊?


  安(笑):不是不是。


  《新京报》:她们愿意吗?


  安:咋不愿意嘛!她们都愿意回中国来,中国是故乡嘛。


  《新京报》:很多风俗你们保留得这么全,一夫多妻制没有保留吗?


  安:娶多个老婆可以是可以,但是哈国的法律不允许,有的人也娶了两个呢,但很少,一般的都是有的女的不生娃,就再娶一个,还有一个生了8个女娃,他也娶第二个希望生个男娃。


  东干人的诗《给中国》虽然中国我没去,也没见过。可是时常在心里,我可思想。你的俊美我听了,打爷跟前。说是那头他生了,百年之前。好像绿岭摆着呢,高山树林。冰山明明闪着呢,景景照红。长江黄河流着呢,打西往东。一切活物饮着呢,河里水清。水清滩里落着呢,老坝跟前。在水里头浮着呢,悄声叫唤。跟前莲花开着呢,开的喜色。麻雀花上落着呢,不想要飞。历史书上也听过,中国很早。可是最后可开了,鲜花味道。就像春天撒开了,花的气色。一切民族闻见了,她的香味。———索尊实


  索尊实是东干诗人索阿宏·达乌的笔名,意思是尊重史实。索尊实,今年60多岁,东干村民称他为“写家”。虽然从来没回过中国,他写的诗大部分却是关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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