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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读古文要注意的一点:“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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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6 17:59: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意义
说到这个,不过是我的一点小心得。
这两天在看《战国策》,从书店里买了一本带译注的,读来十分无聊,译注也是十分字面,很呆板,古人很多很巧妙的东西都被忽略没讲,要是哪个刚开始学习的,岂非是要被蒙了都不知道。
闲话少说,入正题。
先举一个例子,那就是《秦策》中的《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惠王前》这一篇,原文如下:
    “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惠王前。司马错欲伐蜀,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

  对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塞镮辕、缑氏之口,当屯留之道,魏绝南阳,楚临南郑,秦攻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诛周主之罪、侵楚、魏之地。周自知不救,九鼎宝器必出。据九鼎,按图籍,挟天子以令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今夫蜀,西辟之国,而戎狄之长也。弊兵劳众,不足以成名;得其地,不足以为利。臣闻‘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市朝也,而王不争焉,顾争于戎狄,去王业远矣。”

  司马错曰:“不然!臣闻之:‘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今王之地小民贫,故臣愿从事于易。夫蜀,西辟之国也,而戎狄之长也,而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也。取其地足以广国也,得其财足以富足,缮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矣。故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诸侯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两附,而又有暴正乱之名。今攻韩劫天子,劫天子,恶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义之名,而攻天下之所不欲,危!臣请谒其故:“周,天下之宗室也;齐,韩、周之与国也。周自知失九鼎,韩自知亡三川,则必将二国并力合谋,以因于齐、赵,而求解乎楚、魏;以鼎以楚,以地与魏,王不能禁。此臣所谓‘危’,不如伐蜀之完也。”惠王曰:“善,寡人听子。”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蜀主更号为侯,而使陈庄相蜀,蜀既属,秦益强富厚,轻诸侯。”

  之后还有一篇,就是《张仪欲以汉中与楚》,这里是说张仪想如何如何,可“伐蜀”这一篇的题目为什么用的那么臃肿呢?不说成“张仪论战”或者“张仪欲伐韩”呢?如果说是因为这一篇最终的胜利者是司马错,所以不能单以张仪命题,那也讲不通,〈〈古文观止〉〉中也有这一篇,题目是“司马错论伐蜀”很简略,我们有时讲到古文的优点,就经常要讲到古文用字很简略,可单单这一篇用了那么多字,为什么呢?
  首先看原文,原文中第一句就又把题目重复了一遍,或者说讲强调了一遍(当然,题目也可能就是摘的第一句)不管如何,读起来,其中的“秦惠王前”根本是多余,那既然是多余又为什么又要强调呢?
    那说明他并不多余,非但不多余,还很重要(废话)
    张仪这个人滑头的很,本身为人就喜欢开开玩笑,很灵活,很可爱。司马迁老先生特意记载了一点事情,来突出他的性格。
   〈〈史记:张仪列传〉〉:“其妻曰:“嘻!子毋读书游说,安得此辱乎?”张仪谓其妻曰:“视吾舌尚在否?”其妻笑曰:“舌在也。”仪曰:“足矣。”  
    用白话说来,那就是张仪在楚国受了辱,还挨了一顿暴打,一番狼狈的回了家,妻子瞧见他的狼狈像于是就开他的玩笑,说风凉话,妻子说:“哈哈……你这家伙天天在家里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还说什么‘游说’啊之类的,呵呵,怎么这么一番狼狈像就回来了?八成是楚王赏的吧?”张仪的回应很有趣,也很有力,张仪把他妻子拽过来,边拽还边说:“过来,过来,给你看样东西。”他妻子一番好奇,张仪张开嘴,把舌头耷拉出来,指着舌头说:“妻子,你帮我看看舌头还在不在?”他妻子笑了笑,然后说:“在呢!肥的像牛舌头!”张仪呼了口气,然后说:“是吧?!我跟你说,就这么根儿舌头,够啦!”
    很乐观,也很自信,受了侮辱,受了冤枉还能回家开玩笑,气度了得。
    这些灵活在政治方面也显得由为突出,“伐蜀”的事情,具我猜测,之前肯定也有段小故事,在下姑且乱编他一个。
     张仪把司马错从家里拉出来喝酒,边喝边讨论国家大事,讨论到了秦国的现时情形,两个人都表示不乐观。司马错主张要伐蜀,张仪也很认同,于是决定第二天就去告诉秦惠王,可是当时的情形很复杂,韩国也在侵扰秦国,又怕秦惠王不接受建议,于是两个人商量好了,明天给秦惠王演场戏看,张仪就演那个主张攻打韩国的,由张仪先发言,讲攻打韩国有多少多少的利益,司马错后发言,驳斥攻打韩国的利,以利为敝,再讲“伐蜀”的利益,这样,任秦惠王再有主见,也不得不攻“伐蜀”了,为什么?因为没有选择了,攻打韩国非但没有利益,而且还会惹来祸端,伐蜀非但不会惹事,还能“有利可图”。为什么不听从司马错的呢?
      原文的“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惠王前”一句并不臃肿,也并没有废话,强调的正是那个看似多余的“秦惠王前”。
    “秦惠王前”旁敲侧击的告诉我们,他们俩是故意在“秦惠王前”争论。做戏给秦惠王看。
     起初读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春秋〉〉中有〈〈郑伯克段于鄢〉〉,没有一个字是没用的,这里却扯出《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惠王前》那么多字,难道是文章不好么?当然不是,这篇文章妙就妙在那些好象多余的字上了。
      这是篇点小体会,小心得,言语不清,条理不明之处,各位请包涵。
      读书,尤其是读古文,一定要注意了解其中真意,多番诵读,十分精妙!
  




发表于 2005-1-6 2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的呗,张仪怎么可能这么傻?

很喜欢战国纵横家游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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