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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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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 23: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天气预报说小雨夹雪。以为真的会看到飘零的雪花呢,可入夜的黄昏依然温暖干爽。  
知道你是喜吃桔子的,我便在校门外的水果摊为你挑桔子。其实,挑也是说不上的。因为昨晚只有一个商贩的车里是满满的黄澄澄的桔子,还带着新鲜的绿叶儿;弱弱的光线也几乎要消失进朦胧的夜色里,我只完全靠顺眼与否往蓝色的袋子里拾着桔子,匆匆忙忙。说好了,带水果给你,然后一起吃晚饭,已经五点三刻,想必你是饿坏了。我真不曾想周三的浴室那样拥挤,要排队等候温热的花洒,耐心地冲洗在人声的嘈杂里。  
幸好车子来得那样及时,我坐在异常空荡的17路公车里,轻轻拭去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滴,急急的奔走让我觉得燥热。窗外的路灯依然泛着昏黄温暖的光,柔柔的;只是道旁的落木终究落光了叶子,越发显得萧条,让人看着苍凉。记起你不开心时用脚连续踢着法桐大大的叶子,一副浓浓的孩子气。还有一次,你表情冷漠、言语沉寂地走过落满一地的银杏叶,我跟在你身后,时而低头看见满地的金黄,时而赶上你转头看见你侧脸微微紧皱的眉头。那时,你穿我为你买的咖啡色毛衣,腕里搭住浅浅的黑色外套,我白色风衣的下摆偶尔被轻轻扬起在秋风里。 
  我知道,找工作的事情让你头疼,心情烦乱,你隐忍不了所有的焦躁,总会禁不住闹脾气的。我很抱歉我前日的小小的任性,我吃醋得有些竭斯底里了,还写一篇那样霸道的文章,我只是抑制不住我爱你。你在电话那端大吼的时候,我吓坏了,忘记了哭,竟不由地轻轻笑出声。只在舍友都不再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哭了一个下午。 
  我们都知道,我不该写那篇竭斯底里的文,你不该大吼大叫,但,既然都做了,都错了,都打算忘记了,就会回归幸福的。  
我提着黄昏下为你买的新鲜桔子,静静地,立在你宿舍楼下的宣传栏旁。中午你在短信里说,不小心崴了脚。我是不忍心让你下楼,像往常一样跑那么远的路去你们校门口接我的。起风了,我很庆幸我穿得很暖和,这样我可以在楼下等很久也不怕。以前,你上楼取东西放东西的时候,就会让我等在这张宣传栏旁,就会一遍遍地嘱咐我,“站在这里,别乱走哦。我一会儿就下来。”那时候,芳草还未完全干枯,只是草色渐黄,如今那些昔时繁盛过的草儿干了小小的躯体,折断的长叶子随风吹散。许多男生来来往往,是打水吃饭的热闹时间。我终于看见四个男生从我身旁擦肩而过,我微微地笑了。我总能一眼认出你,无论在怎样黯淡朦胧的夜色里,在怎样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就像我们在图书馆里,我低头看书,也能听得出你的脚步声,远远地,我就知道你又换了新的杂志回来了。我拨通你的电话,你在你舍友的身边缓缓地回头,看到我,向我走来。  
你剥开第一个桔子,给了我。你说,“记得小怪兽挑的桔子很好吃的”。我也记得上一次,你竟然一口气把我买给你的桔子吃完,理由是很甜。我们吃着桔子走在夜色里,来到你曾第一次带我吃五味炒饭的饭馆坐下。这一次,我请你。只是,我们没有再吃五味炒饭,冬季,你吃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拉面,我吃一盘蘑菇肉丝盖饭,桌上白色茶壶里盛满的醋,都是我们调味的喜爱。 
 无论我之前有什么不愉快,看到你,我就会忍不住微笑。你忧伤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忧伤。记得第一次看你突然不开心的凝重表情时,我竟抑制不住哭了,蓝色花布窗帘在半敞的窗户吹进的风里轻摆摇曳,像在春天迎着太阳唱歌的花儿。你轻轻地吻去我的泪水,浅浅地笑着说,“怎么跟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哪,传染了别人的不愉快就哭开了?”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只是让我看到你,听见你。所以当你轻声说“我要送你回去”的时候,我异常兴奋的同意,虽然口里明明说着“不用的,我自己坐车就好”。你还是执意送了我,我们肩并肩,徒步在宁静的人行道,柔和的路灯光辉里。你的高度恰能让我轻轻地将头靠于你的肩,很安全,很温暖。 
 走到一半的时候,开始飘雨,细小的雨滴断断续续落下来,打在你的额头,滴在我的脸颊。只是未曾预料,越下越大的雨完全脱离了天气预报里的小雨夹雪,而是今年少见的一场瓢泼大雨。我们谁也没带伞,你为我带上外套上的帽,说,“待会儿淋湿了想戴也无法戴了哦。”可你的外套没有帽子,你完全淋湿在雨里,送我到宿舍楼下时,头发可以滴下断断续续的水滴,眼镜上带着的雨水也模糊了眼睛。 
  我慌忙上楼取了伞,带上毛巾,下楼时发现你已固执地一个人离开。我撑着我们曾经多次一起撑在雨里的小粉伞,奔跑在雨里,追赶你行进在大雨的身影。你听见我溅起水花的哗哗啦啦的跑步声,停在雨里,转身看着我。我们一起驻足在雨里,你撑着我们的小粉伞,我用毛巾为你擦拭头上脸上的密密的水滴。我突然觉得温馨,幸福。我们在小小的伞下等车,你总执意将雨伞的大部分举在我的头顶,自己的衣服湿湿漉漉。我像往常一样,看你上车,向你挥手,默默立在原地,注视公车远离,直到很远很远……  
我早就知道,我第一次暗暗决定跟你一辈子的时候就知道:我们的爱,生生不息。
发表于 2009-1-13 23: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哎,恋爱中的人都很莫名其妙。。
发表于 2009-1-13 23:49:55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此文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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